秦政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周围不少士子都听到了他的话,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这位公子说的是,我为了参加本次诗会,可是从长安特地赶过来的,花了几十两银子买名帖不说,还被告知无法参加六楼真正的诗会,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以往在状元楼举行的诗会,可没这些规矩,谁都能参加,这一次袁家长公子举行的诗会,竟然有这个规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我本是冲着才女张嫣来的,结果连六楼都上不去,这趟算是白来了。”
“听说站在六楼窗边,能俯瞰整个洛阳城全景,也能看到北邙山的风景,还能看到城外的洛河,这可是登高望远的绝佳去处,无法上去甚是可惜。”
“哎,可惜又能咋办,这可是袁家大公子举行的诗会,我等得罪不起啊。”
站在秦政面前的青年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看着那些神色颇为不满的士子,青年眼皮一跳,意识到不能任由此下去。
他立即冲着秦政呵斥道:
“这位公子,如果你没有名帖也行,如果你家中有人在朝中担任从四品及以上的官职,也可以上去。”
随着青年的吆喝声起,三名膀大腰圆,手持木棍,面露不善之色的家丁从楼上走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秦政一行。
刚才那些神色不满的士子一看到这些家丁,纷纷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太过造次。
很显然。
他们只能嘴炮几句,也不敢真的做出得罪袁家大公子的举动来。
有这些家丁在身后,青年似乎有了底气,他一声冷哼:
“当然,这些都没有也没关系,你还可以花一百两银子买一个名额去六楼,站在外围旁听,但前提是你得守规矩,否则,你会知道扰乱诗会是何下场。”
秦政一听就乐了,他拍了拍手。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我原本以为诗会是一众士子交流文学心得,吟诗作赋,一展才华的高雅之地,结果竟然变成了比拼家里长辈官职,比拼家中财力的市侩之所,我看这袁大公子举行诗会是假,借机敛财才是真吧。”
秦政这话让青年神色一变,一声呵斥:
“放肆,你竟敢诋毁袁公子的名誉,袁公子花费数十万两白银将整个状元楼包下来举行诗会,也是为你等普通士子提供一个一展才华,结交好友的机遇之处,就算袁公子收取一点辛苦费那又有何妨?”
说着,青年眼神凌厉地冲着秦政厉声道:
“你要么退下去该去哪去哪,要么我就乱棍把你打出去,如果你在继续冥顽不灵胡搅蛮缠,要是激怒了袁公子,以袁公子的手段,你家中长辈都会因你而倒霉。”
数十万两白银包下状元楼……
这个数字让秦政心生怒火。
“奶奶个腿的,我内帑总共也不过几十万两银子,而且,国库要不是杀了几个官员,抄家抄了一大笔银子,这朝廷都怕运转不下去了,这袁刚的儿子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大手笔,比我这个皇帝都有钱,真气人。”
秦政越想越气,冷笑道:
“本公子家中长辈无人在朝中为官,家中也是财力有限,但这状元楼的六楼,本公子今天就还真要上去瞧一瞧,你有本事就拦,看看你拦不拦得住。”
秦政这倒是说的实话。
他身为皇帝。
这天下都是他的。
能以官位品级来衡量?
秦政朝着赵韦一挥手。
“开路。”
挡在秦政面前的青年没想到秦政居然如此强势,顿时神色大怒。
冲着身后的几名家丁一挥手:
“给我乱棍打出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几名家丁还没来得及动手。
赵韦则是带着身边的虎贲卫动了。
“唰!”
明晃晃的刀锋横在几人的脖子上。
赵韦顺手掏出一个刻有“禁军”二字的鎏金令牌,冲着青年道:
“认识这两个字吗?”
横在脖子上的凌厉刀锋让青年身后直冒冷汗,他眼神惊慌的连忙点头:“认,认识,这是禁军令牌。”
赵韦冷声道:
“知道能使用这令牌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吗?”
青年倒也有点见识,连忙道:
“皇,皇宫大内和藩王亲卫……”
赵韦鼻头一哼:
“算你识相,没伤到我家公子,否则,诛你九族那是轻的,挖你家祖坟把你先祖骨灰扬了那都活该。”
赵韦大手一挥。
“把这几人给我带回去看押起来,听候发落。”
几名虎贲卫亲卫领命,直接将几人打晕拖了出去。
赵韦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