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是刚砍的,血还是热乎乎的。
典韦捧着何岩这颗冒着热乎乎鲜血的脑袋来到秦政面前复命时。
所过之处是满地的鲜血。
那些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
已经被吓得神色惊恐,连忙后退。
几名年龄稍大的大臣无意中瞄了一眼何岩那颗带血的脑袋,吓得“啊”的一声惨叫,直接晕死过去。
站得较远的那些大臣无法近距离看到何岩那颗带血的脑袋。
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则是在提醒着他们。
上一秒还在和皇帝扳手腕的何岩,此刻已是尸首分离脑袋搬家,一命呜呼。
不少人神色微变,心下惊疑。
“陛下真的将何御史斩首了,太出乎意料了。”
“陛下登基一月没上早朝,这一上早朝就砍大臣的脑袋,手段是不是太过残暴了?”
“本以为陛下会杖责何岩,结果是直接砍了他脑袋,这手段实属凌厉。”
“砍得好啊,狗日的何岩,前几天还在威胁我要听命左相,否则就会拿我开刀,现在好了,自己先被陛下刀了,爽!”
“陛下不会也将蔡文给砍了吧,他可是袁刚嫡系亲信啊。”
“陛下手段真是刚猛,以后得小心应对。”
“开始流血了,多杀点世家大臣,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广场上的一众大臣神色各异。
有的惊恐慌乱,有的神色淡然事不关己,有的则是神色兴奋眼神期待。
典云站的位置和蔡文、袁刚、汪卫、穆绍他们这些朝中重臣很近。
原本就已经心下慌乱的蔡文。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何岩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后。
顿时吓得脸色扭曲恐惧。
“啊”的一声惨叫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一旁的穆绍尽管没敢去看何岩那颗带血的脑袋。
但鼻息间飘来的刺鼻血腥味,让他胃部翻江倒海一般,恶心得脸色苍白。
要不是碍于今天是第一次上早朝,不能在皇帝面前丢了面子身份强忍着。
他怕是会当场发呕,将隔夜饭都呕出来。
穆绍并不关心何岩死没死,他在担忧秦政此举会不会激起袁党的疯狂反扑。
“陛下的手段属实刚猛,但却后患无穷,杀一个何岩简单,但这很有可能会将朝中中立派大臣推到对立面去,他们兴许会在暗中效忠袁刚,这对陛下接下来的处境可是极其不利。”
穆绍此时还在担忧另外一件事。
他本来是打算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借着这个机会将何岩和蔡文给拉下马,让这两人吃点苦头。
杖责最好,罢官免职也不错。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
秦政竟然直接下令斩了何岩。
这让穆绍的心情很是复杂:
“我今日此举可以说是得罪了不少大臣,也让我站在了袁党的对立面,今后只有全力配合陛下击败袁刚,也才能睡个好觉了。”
站在首位的袁刚,此时也受到了浓烈血腥味的影响。
但他能坐稳左相的位置,手上也是沾过鲜血的。
这场景他还是能忍得住。
袁刚此时的内心也很复杂,喜忧参半。
“皇帝还是年轻了些,昨天下令凌迟张邦灭其三族,已经引得朝中不少大臣的非议和不满,此时又强势斩杀了何岩并灭其全族,这种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做法,势必会让更多的朝中大臣不满,他们为了自保,定会选择投奔于我,我的实力又将会更进一步。”
袁刚很乐意看到秦政对朝臣动刀子,杀得血流成河那最好。
但他也有些担忧。
“皇帝年轻气盛,行事手段刚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出超乎常理的事,这是最难控制的,我此前制定的那些计划怕是得做一些调整,不能按部就班,得加快速度。”
秦政此前经历过两次流血现场,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
捧在典云手中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
他朝着典韦大手一挥:
“将何岩的狗脑袋和尸身送到何家去,让他们一家子在
典云领命。
拧着何岩的人头离开了。
广场上一众大臣此时都保持着沉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气氛极其的压抑安静,可以说是落针可闻。
秦政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下方一众神色各异的大臣,缓缓的开口道:
“你们当中有些人,食君之禄却不行忠君之事,别以为朕一个月没上朝就不知道某些人在朝中干的那些勾当,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把持朝政窥视大统,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