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距离府城还有五里,裴族老和清澜府的各级官员,还有很多书生和清澜府的各大家族,在城门口迎接公子车架!”
裴化龙正盘膝坐在车上,榕嬷嬷在身后给他梳头,这时,车厢外,一名骑兵来到车架前,恭敬的拱手说道。
“嗯!”裴化龙眼都没睁,轻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裴化龙的车子走了两天,才来到府城外,留下六名骑兵保护车架,其他人充作探子,一直来回传递各种消息。
“报.....公子,老庄前来迎驾!”
不多时,这名骑兵再次来到车架前,拱手说道。
在他身边是一个穿着麻布衣服,却浆洗的十分干净的老者。
说是老者,看样子也不过五十来岁。
“公子,老奴庄不言,前来迎驾!”老者没等车厢里回话,便下马跪倒在车前。
“老庄啊!”
“上来吧!”
裴化龙这才睁眼开,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个庄不言,是他半年前派到清澜府的。
目的,就是看一看真正的清澜府,打听一些对他来说有用的信息。
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对于熟读兵书的他而言,两眼一抹黑的来上任吗?
那还不得被人玩死。
“是,公子!”庄不言应了一声,上车,进入车厢内,恭恭敬敬的跪下。
“老庄,清澜府的那位大善人来城门迎接车架了吗?”
过了好一会,等榕嬷嬷给他梳好头,裴化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问道。
庄不言闻言,不由得愣住。
自家这位公子,没问裴矩,没问城里各大家族,也没有问,那位史家执笔,更没有问云亲王,反而问了一个他最没想到的人。
江源!
江大善人。
这位大善人虽然名满一府,却也不值的自家公子亲自过问吧。
左右不过是运气好的一个泥腿子罢了。
“回公子的话,没来!”庄不言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没有任何多余的词汇。
更没有带上自己的思想。
只是平白的叙述。
打探消息之人,最怕的不是消息的真假。
而是带上个人色彩。
消息是真是假,有什么目的,根本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分析出来的。
一旦带上個人色彩,同样的消息,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嗯?”
裴化龙闻言,眉头微皱,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挎剑。
这一幕正好被庄不言看到。
公子生气了....
这个动作也许自家公子都没注意过,但庄不言很早就注意到了,每当自家公子生气的时候,就会抓住自己的佩剑。
生谁的气呢?
那位江大善人嘛?
只是有必要吗?
一介商贾,虽说被吹的上天入地的,但终究是商贾,上不得大台面。
何况自从他来了,基本很少见过江源。
这么大好的局面,根本就不知道引导操作,这让他再次对江源看低几分。
一个这样的人,值得自家公子生气吗?
其实他不知道。
裴化龙的对江源的火气已经快要冲到头顶,彻底的压制不住了。
两天的时间。..
一路走来,将近两百里地。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夸赞江源。
什么善人!
圣贤!
长生牌位。
村里祭拜农圣的时候,把江源的雕像也摆放在旁边。
可以说,这一路他耳朵都长茧子了。
江源没有开始做的实验田.......都被夸有着无量功德。
最让他生气的是。
遇到几个郊游的书生。
这几个书生不但夸赞江源是真圣贤,还拿江源跟他对比。
或许他不来上任清澜府主,这些人想都不会想到他。
但恰逢他来上任。
裴景云这个名字再次被提及。
说什么,江源才是真正的圣贤,圣贤也应该这样的。
以万民为己任。
切切实实做出一些成绩,
裴景云呢?
做过什么?
还妄想成为圣贤。
读书,做学问吗?
他们不也是一样吗?
平夷策吗?
呵呵!
纸上谈兵罢了。
裴景云,裴化龙以前的名字。
十年潜渊,出山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