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贤给自己壮了壮胆,对着宁徵大声道:
“宁徵,现在的时局已经今非昔比了,你最好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你再怎么样也已经回不到定淮王的呼风唤雨的时期了,还是快快束手就擒!”
金贤说出这话时,心里开始激动起来。他当年在宁徵手里当小兵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看到高高在上的战神落下神坛,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金贤眼里露出更大的贪婪癫狂,他本就是奉旨来查杀宁徵的,没想到他居然送上门来!
金贤虽然打不过宁徵,但只要他喊一嗓子,外头的侍卫就会一涌而上,将宁徵团团包围。
宁徵纵然是少年将军,战神王爷又如何?最后也只会是寡不敌众,死在他的刀剑之下。
不过他刚想开口,就见宁徵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账本,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
金贤瞬间觉得自己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就连一旁的董湘儿的面色也瞬间变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账本?你对我们东主如何了?”金贤磕磕巴巴问道。
这个账本只有大老板才会有,属于他们交易的绝密。
这宁徵不会疯狂到直接把他的大老板先杀了吧?可恶,这是在断他的财路啊!
没想到宁徵“啪”地将账本放下,挑了挑眉,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金贤,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金贤听了这话,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冷汗都直接下来了,这宁徵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宁徵就是深不可测的东主,就是传说中黑白两道都通吃的大老板?
所以说,原来这些年他还是在为宁徵卖命?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亲眼看着宁徵中毒的,他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还能做成这样的大事?!
不,宁徵远远没有他们想的简单,太可怕了!
董湘儿的面色也变了,她直接跪了下来,求道:
“殿下,湘儿一颗心一直在您那儿,我是迫不得已才到了沈太后身边!您被下毒的事,湘儿从头到尾都没有介入!
殿下,湘儿的爹是您手下的干将,当年若不是他,那次您在战场上就……殿下,您当年答应过我爹,会好好照顾我的!
殿下,只要您同意,我立马回到您身边来,或者我继续留在太后身边,把我知道的一切关于皇家的秘密都告诉您,我永远是殿下的人!”
宁徵看着眼前娇滴滴装可怜的虚伪女子,只觉得恶心。
呵,下毒的事情她的确没介入,但是她为了更好更荣耀的前程,下毒的事她早就心知肚明,可从来没有和宁徵提起过半个字!
最让他感到心寒的是,这女人居然和金贤一样,将刀刺向了自己人!在他重伤无法对抗京城的那群畜生的那一年内,他们残害了不知道多少定淮王军!
宁徵凉凉开口:“董湘儿,你要是再有脸提你爹半个字,我就立刻将你挫骨扬灰,灭你的魂毁你的魄,让你死了都没法见你爹娘!”
董湘儿听了这话,直接点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不敢再发出半个字的声音,寸骨皆软。
金贤吓得大喊了几声,让自己带来的重重侍卫赶紧过来救命,没想到暗号发了几个,外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宁徵是有备而来,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又钱又权有势,依旧是那个杀得片甲不留的定淮王,而这一次,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金贤磕头如捣蒜,手脚乱颤,涕泗横流:
“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我、我可以把这些年我在朝廷中得知的机密全都告诉您,我可以给您当卧底,我……”
金贤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滚烫的带着腥气的血喷了一旁的董湘儿一脸,董湘儿吓得惨叫。
金贤的喉管被割破了,脖颈上那道口子还在持续喷血,窒息也瞬间笼罩了他。
宁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血喷涌,如同看一条挣扎的恶狗。
金贤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本能地想要求生,惨败的脸配上鲜红的血,叫人毛骨悚然,吓得董湘儿尖叫连连。
可偏偏金贤却扭曲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抓住了董湘儿的脚腕,直到身体彻底变得僵硬。
董湘儿已经被吓到崩溃,头发散乱,就如同真的被恶鬼追了一般,这将是她一辈子的心理影阴。
宁徵却已经漫不经心坐到太师椅上,杀了一个祸害,他的心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个暗卫悄无声息出现。
宁徵看着半死不活的董湘儿道:“董湘儿,你说的对,你爹当年替我挡了一箭,我怎么着也该照顾照顾你,放你一条生路,
这样吧,你是怎么从京城来的,就怎么把金贤的头抱回去。抱到太后和皇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