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爹一副欣喜若狂,斗志满满的样子,盛禾也不由露出笑容。
但很快,她又将从山寨上发现那些女子的事情和盛志远说了。
盛志远没想到还有这样可恨的事,气道:“这些女子如今几乎丧失了生存的能力,心态处于最薄弱的时期,如果我们强行将她们送回家,或者置之不管,恐会酿成惨祸。”
盛禾抿了一口茶,点点头,缓缓道:
“没错,但我们的救助注定是暂时的,不能让她们一直依靠咱们,她们必须靠着自己走下去。
我想先暂时收容她们几日,帮她们检查身体,再多沟通安抚一番,鼓励她们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差事。”
人一旦开始为了生存而忙碌起来,就不会再去寻短见,一切都会充满新的希望。
盛志远点点头,十分赞同女儿的话,让人去给这些女子安排暂住的地方,并让妇女主任们来管理这件事。
天已经蒙蒙亮了,盛志远看见女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十分心疼:
“禾儿,这段时间你和淮公子为了训练大伙儿和这次应对土匪出了不少力,你们现在就去好好歇息歇息,无论有多大的事,你相信爹,爹一定会办好的!”
盛禾看着眼前的老爹,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刚穿越过来时,她爹还是一块木疙瘩,最是佛系躺平,对于政事的态度一向是“做多错多,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也在慢慢变了,开始有人恭敬地叫他青天大老爷,有人封他为父母官。
盛志远从一开始的不在乎,也开始真正重视起自己的位置,爱惜起自己的羽毛来。
简直是在百姓一声声控夸赞之中,迷失了自我,彻底走上了好官之路。
盛禾这么几天熬下来,确实也有些累了,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路上遇到了盛江这小子,阿依兰正过来找他继续去练习骑马和武功。
这事儿盛禾有耳闻,阿依兰武功很厉害,骑马更是灵活自如,盛江这小子得知以后,便非要拜阿依兰为师。
阿依兰这个小师父也尽职尽责,每天准时准点带着盛江去骑马练功。
不过,今日的盛江却风风火火忙成了一个陀螺,并没有时间去练功:
“阿依兰,我阿姐搜刮了土匪寨,这些贵重的金银都要清点入库,我恐怕没时间上你的课了,今天我得向你请一天假。”
阿依兰昨晚上也被妇女主任阿桂婶塞进了暗道里,毕竟在阿桂婶心里,她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所以阿依兰对于昨晚剿匪的情况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收获。
“哇,我从前天天待在家里,快要无聊死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剿匪呢!早知道我就出来跟你们一起打土匪!”阿依兰挥了挥拳头。
盛江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笑:“嘿嘿,对啊,阿依兰你这么厉害,要是出来一定能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不过,有你在暗道里保护妇女孩子和老人,我也很安心。”
阿依兰睁大眼睛,掰过盛江的脸看了看,并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出嘲讽或是其他意思,而只有真挚的赞扬和欣赏。
阿依兰睁大了眼:“阿江,你真的不会觉得我去打土匪是一件粗鲁的事情?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盛江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嫌弃你?而且你是我师父啊!”
阿依兰心中感动,一张明艳的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盛江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如同放了一只小烟花,“砰”地一声雀跃着炸开了。
经过了昨夜的闹剧,舞川县的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昨晚的战斗无形之中凝聚了众人的力量,让所有的百姓更加团结起来。
大伙儿都在讨论昨天发生的事,都在说自己把那些土匪打的有多惨,街头巷尾,村里村外都是嘻嘻哈哈一片。
但他们下意识还是会四处张望,时不时脱口而出问道:
“禾姑娘呢?她可是咱们舞川县的大功臣!这次要不是她提早给咱们训练,后果不堪设想啊!”
“嘘,你小点儿声儿,别在这瞎嚷嚷。禾姑娘昨晚上还去了一趟毛峰山,给咱们县挣了不少银子!现在正在屋里歇息呢,你那破了嗓子可别吵着她!”
“昨晚上那个淮公子和北安小哥也好厉害,你们是没看着,三两下就能撂倒一群土匪,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这下好啦。咱们舞川县呀彻底出名了,以后方圆百里的土匪马贼都不敢往我们这儿沾边了!”
众人将声音压低了,特别是经过盛府的那条路时,有人还将鞋子脱下来,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就怕打扰了禾姑娘。
不过这场土匪大战的絮絮叨叨绝不会断绝,至少过年以前,绝对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时不时要拿出来感慨一番。
刘里正已经开始拉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