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您、您为什么要敲晕这个妇人?”
北安没料到自家东主忽然的举动,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宁徵将树枝扔到这如同死猪一般的妇人身上,挑着眉头:“顺手的事。”
那女人看起来挺聪明的,应该很快就会明白他的用意吧。
北安却没明白:“顺手的事?因为太顺手就要把这个妇人敲晕?”
宁徵白了这蠢子一眼,高冷地离开了。
*
枣儿村还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为了庆祝胜利,村里的席面很快就上桌了。
昨天的山货虽然没舍得多吃,但足以让整个村子飘着一股让人幸福和振奋的肉香味。
盛禾趁着高兴,也就着蓬脆的干辣椒小炒肉小酌了两三杯。
只是这古代的酒就如同糖水儿一般,甜丝丝的,不醉人。
就在这时,村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是几个男人压着一个矮胖的妇人过来了。
“方才我家娃儿在树丛里撒尿,就看见这个婆子躺在哪儿,我娃儿吓得嚎了一嗓子,你们猜怎么着?
这婆子吓得一个激灵蹦起来,捂着脸慌慌张张就要逃,一副干了亏心事的心虚样子,还好老子反应快给她揪住了!
大伙赶紧回屋里看看有没有少东西?呸!老虔婆!”
那妇人尖叫起来:“放你娘的狗屁!你们枣儿村是什么金窝银窝吗?老娘想偷还看不上你们这堆破烂呢!
赶紧给老娘放开,听到没有?!”
盛禾听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立马乐了:“二愣婶?”
这妇人正是回娘家荷花村探亲的二愣婶,她今早路过枣儿村的时候看见里头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于是悄悄听了一耳朵。
她很快就探听到是枣儿村的人昨晚上把王猎户的铁夹子收走了,还大丰收许多山货。
她蹲在一户篱笆前,一张脸都嫉妒酸了,这枣儿村一向是舞川县最穷最蠢的,他们居然有这么多肉吃了,岂有此理?!
二愣婶想起自己娘家和王猎户沾亲带故,于是打算做个顺水人情,跑去荷花村报信去了。
本以为王猎户胜券在握,她都打算来讨赏了,没想到王猎户直接落荒而逃!
二愣婶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怕枣儿村的人得知是她通风报信,于是急匆匆往家赶。
结果倒霉到喝水都塞牙缝,路上被一枝树杈子给劈晕了!
二愣婶一见到盛禾,忙挣扎道:“盛禾,你快点叫这群死穷鬼把我放开!老娘真没偷枣儿村的东西!”
盛禾眼珠一转,早已将事情猜明白了个七八成,她不急不慢道:
“乡亲们,我可以作证二楞婶真的没偷东西!”
盛禾此话一出,二愣婶立马就挺起了腰板:“都听到了吧?她可是县令的亲闺女……”
只是二愣婶话说一半就被盛禾打断了。
“因为二愣婶的娘家在荷花村,有钱的很,她才看不起枣儿村的东西!”
盛禾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二愣婶,皮笑肉不笑道:“二愣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荷花村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里头一定有你的功劳吧?”
此话一出,二愣婶就觉得背脊一寒:“你、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你在说啥呢?你你你陷害我?给我等着!”
枣儿村有几个妇人站出来:“我们今早在篱笆墙根边上好像看见这个婆子了!一定是她给王猎户报信了,她和王猎户是一伙的!”
“没错!你们听到没?她居然还敢骂咱们禾姑娘,给我打!”
二愣婶这回还来不及狡辩,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整个人扑到地上,脸搓地,牙齿磕断了两颗。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干紧滚!”
“就是,下次你再敢说一句禾姑娘的不是,我们枣儿村的人把你家屋顶都掀喽!”
枣儿村的人都紧巴巴护着盛禾,一副保护吉祥物的样子。
盛禾看着这些朴实的面孔扑哧一笑,心里暖烘烘的。
*
因为盛江的腿伤不便行动,再加上盛禾答应要帮其他被夹伤的村民治伤,所以姐弟俩又在枣儿村借住了几天。
盛志远则回镇上处理公务和照顾留在家的粥粥。
盛禾在枣儿村暂住,村里的人都很高兴。
虽然男人们不好意思打扰,但大姑娘小媳妇都结伴来和盛禾说话,还红着脸给盛禾送自己缝制的手帕、鞋垫子之类的小玩意儿。
村里年纪大的婶子和阿奶听闻过盛禾那些水性杨花、泼辣鲁莽的过往,但现在对盛禾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了。
“要我看呐,禾姑娘人好着呢,从前咱们听到的事都是镇上那些嫉妒我们禾姑娘的人顺着嘴胡诌的!”
“没错!就算禾姑娘生了儿子了又怎样呢?她又聪明又善良又水灵,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