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齐氏的质问,小福缩缩头:“夫人,今天是禾姑娘做的早饭,已经吃完了。”
“吃完了?”盛玉兰拿起灶上的剩碗闻了闻,碗上还残余着一股菜香气,不由怒道:“背着我们吃的什么?这么香!”
小福小心翼翼道:“就是普通的菜团子咸菜汤,禾姑娘的手艺好……”
“你胡说!一定是那死丫头背着我们偷偷煮好吃的了!”
齐氏怒气冲冲想找盛禾算账,但是一转身就对上盛禾那张冰冷的脸,瞬间觉得自己的气势短了半截。
“说了给你们一刻钟,还在这里磨叽什么?”盛禾冷声道,“非得让我来请你们吗?”
盛玉兰站在齐氏身后,恶狠狠道:“你说要我们过去我们就得过去?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盛禾吹了吹指甲:“盛玉兰,看来昨晚上那两巴掌还没让你长够教训是吧?”
“你!”
盛玉兰又怒又气,昨晚那两巴掌让她的脸现在还有些红肿。
但是盛玉兰被盛禾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发怵。盛禾的目光好像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齐氏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她问道:“你、你要管家钥匙和账本做什么?”
盛禾没有拐弯抹角,如实道:“你俩废物占着茅坑不拉屎,所以我决定以后由我来管家。”
“你骂谁废物呢?你真以为你自己是谁啊?”盛玉兰气得要发疯。
盛禾毁了名声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就算是县令的亲闺女,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而她盛玉兰马上就要嫁给能考秀才举人的青林哥哥,日后荣华富贵做官太太,捏死盛禾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盛玉兰就觉得自己没这么害怕了,甚至有些得意地讥讽:“你就是个娼妇,谁家里要小娼妇来管家?”
盛禾一把揪住盛玉兰的头发:“方才不是给你时间洗漱了吗?嘴怎么还这么臭?嘴臭就不要开口说话了。”
盛玉兰只觉得自己后颈被盛禾按了一下,刚想痛呼,却发不出声音了。
“呃呃呃!”
盛玉兰急地乱抓齐氏的衣裳。
“你对我女儿怎么了?”齐氏也吓坏了,从前她嘲笑盛禾是个哑巴,现在自己女儿居然说不了话了!
盛禾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老老实实把管家钥匙和账本交到我手里,你女儿自然就会没事了。”
盛禾其实只是点了盛玉兰的哑穴,过不了一刻钟,盛玉兰自己就会恢复声音。
齐氏却不知道内情,还以为盛禾用了什么妖术毒哑了女儿,心里在滴血,但没有别的选择,急急忙忙取了钥匙和账本送到了盛禾手里。
“这下你满意了吧?”齐氏咬牙切齿道。
这管家权交给盛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天灾荒年,账上也没几两银子。
等盛禾拿去嚯嚯完了,她就去找盛志远告状,这样管家权又会回到自己手里。
哪知盛禾翻了两页账本,问道:“我阿娘留下的嫁妆单子呢?没有记在账本里吗?”
齐氏母女瞬间变了脸色。
齐氏惊道:“你一个还没成家的姑娘,要你娘的嫁妆做什么?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没下堂呢!你休想拿去胡乱挥霍了!”
“呜呜呜呜!”还没能开口说话的盛玉兰也急着支持齐氏的话。
盛禾覆手将账本压在桌上,微微一笑道:“当家主母?齐氏,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这些年我爹在公堂上断案,你私底下收了不少百姓的缓手钱吧?
我爹做官虽然没能为百姓做出什么贡献,但最恨的就是贪墨,要是让他知道家里养了只蠹虫,你猜你会不会成为下堂妇?”
齐氏的双眼倏地瞪大了,如同被戳了死穴一般,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不!你胡说!”
盛禾笑了笑,原主是个坑爹的玩意儿,没钱了也经常收百姓的贿赂,所以齐氏的手段她一清二楚。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不给是吧?那我现在就去公堂之上和我爹分说分说!”
说着盛禾就要抬脚出门,齐氏这下急了,喊出口:“我给!我给你还不成吗?!”
盛禾成功把属于盛家和她娘的东西全部拿了回来。
东西到手,盛禾今天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盛禾知道齐氏母女俩还有些积蓄,于是临出门前嘱咐齐氏母女:
“我晚上回来吃饭时要有三菜一汤。家里没吃的了就去镇上买,去地里挖,别翘着二郎腿等人伺候,不然就等着我回来继续收拾你们!”
齐氏母女算是怕了盛禾,敢怒不敢言,咬着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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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禾仔细盘算过了,一年以后民不聊生,根本就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