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面,除了郑月静结了婚,身边守着枯瘦如柴的老公张狗蛋,能隔三差五开开荤。
其余不是孤男就是寡女,一年半载吃不上一顿肉。
像张麻子这种爱吃野食的,时不时还能过过瘾。
像朱建国这种老实巴交,不仅人长得丑,又没有钱的,长这么大,连那事是啥味儿都还不知道。
所以一听王翠花说要当面亲秦兽,大家都激动得心砰砰直跳。
高兴归高兴,不过大伙脸上都有个疑问,就是不知道她是真敢还是假敢。
别兴奋了半天,王翠花只是嘴上一说,压根不做。
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做梦娶媳妇,白高兴一场。
张麻子存不住气,心直口快问道,“嘴上没毛,说话不牢,翠花,你不是为了气柳软儿,故意说这话逗大家开心的吧。”
毕竟王翠花是女流之辈,她要是耍赖,这么大老爷们也只能干瞪眼,无计可施。
总不能抓住人家不放,非要她亲秦兽不可吧。
其实张麻子要问的话,也是大家想问的。
“对呀,你不会欺骗大家的感情吧。”众人七嘴八舌,随声附和。
这群人心里打得什么算盘,秦兽再熟悉不过了。
要说像张麻子、朱建国、钟老三这种糙男人,有这种爱好也就算了。
但令秦兽惊讶的是,就连胡任霞也跟着起哄,叫得比这几个色男人都欢腾。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不论男女,这一帮都是禽兽。
面对众人质问,王翠花掷地有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身为买卖人,我王翠花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绝对算话。”
好一个一口唾沫一个钉。
有她这句话,大家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坐下来看戏。
听完王翠花这番话,柳软儿脸都羞红了,怒声说道,“呸,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污言秽语,真不要脸。”
她现在骑虎难下,动手打秦兽吧,还真怕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万一真亲秦兽怎么办。
如果不打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王翠花这个疯女人,真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
不过,进退两难的何止柳软儿一个人。
秦兽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只想着毕竟王翠花跟柳软儿都是女人,况且大家都在王翠花家里,让她出面挡着柳软儿应该会起到作用。
本打算让她出手相助,哪成想王翠花会出口相救。
一听说她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己,秦兽自乱阵脚,慌慌张张说道,“翠花,使不得,使不得。”
一听秦兽竟然劝王翠花不来劝自己,柳软儿顿时感觉自己受了冷落。
这花心的秦兽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一石激起千层浪,柳软儿浑身上下充满了怒火,她大喝一声,“好你个秦兽,要打你的人是我,你不向我求饶,反而去劝她,真是找打。”
说着,也不管刚才王翠花说了什么,她举掌劈头盖脸朝秦兽袭来。
不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柳软儿承认自己这一掌有赌的成分。
她赌王翠花不敢没羞没臊地去亲秦兽。
这个年代,别说女的亲男的,就算男的亲女的,也不敢大白天进行,而且还是哪里没人往哪里钻。
比如去小河沟,小树林,密不透风的高粱地,这些相对安全的地方。
总之,不会像王翠花一个样,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行苟且之事。
眼看柳软儿带着蛮劲,一掌劈来,秦兽感受到她的掌风凶猛,立即侧身躲开。
怕柳软儿误伤了王翠花,他顺势将翠花拉在怀里,两人一起往后一连退了两步,与柳软儿拉开了一米远的距离。
王翠花刚站稳脚步,就冲柳软儿怒喝道,“我说过你要是敢打,我就敢亲。”
说着,她双手紧紧抱着秦兽的脖子,张开樱桃小嘴,就朝秦兽的腮帮子,“吧唧”用力亲了一口。
“啊,翠花你…”
这一嘴下去,就连秦兽都没想到。
伸手抚摸着被亲的地方,仿佛被摄取了魂魄,他呆呆地愣在原地。
明明还没做好准备,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夺去了。
更加离谱的是,亲自己的却是王翠花,这个自己不能爱的女人。
而与自己亲热的人,本应该是柳软儿才对。
王翠花却没秦兽这般娇羞,她脸不红心不跳,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说道,“我什么我,姑奶奶言出必行,她敢打你,我就敢亲。”
好一个言出必行!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人群中立即有人喊道,“好样的,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