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骂了一句“杂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还嘴,还骂自己是杂交出来的“狗熊”。
赵大强气得火冒三丈,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光着屁股从河里趟出来,冲着秦兽大声嚷道,“你是谁家的狗杂种,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拿你强爷寻开心。”
这家伙,光着腚一走三晃,吊儿郎当的,都混到住桥洞了,还敢大言不惭自称大爷呢。
秦兽可不惯他臭毛病,“你不就是破落户赵大强嘛,人人都说你是整个镇上混得最差的,我今天一看果不其然,你还真像条丧家犬,连个像样的狗窝都没有,到睡到桥洞里了,还敢称爷呢,我看你自己叫自己还差不多。”
被秦兽骂了个狗血淋头,赵大强却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无所知,他就是想反击也找不到机会。
平白无故被人臭骂了一顿,还无从还嘴,赵大强气急败坏,“放了半天狗屁,自己的名字一个字都不敢提,有种报上你的狗名。”
赵大强越生气,秦兽就越高兴,看着他气得浑身直哆嗦,秦兽乐得前仰后合。
明知道赵大强用激将法激他,就是想让秦兽说出自己的名字。
于是,秦兽眼珠子一转,抬高腔调说道,“嘿嘿,这么着急想知道你爷爷的名字呵,那你可要听清楚了,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孟尼昧,你孟爷爷。”
孟尼昧?
赵大强赶紧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整个镇上姓孟的都不多,就董掌柜家的外来女婿好像是姓孟的,其余也不曾听说有叫这个名字的。
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赵大强早已打定主意。
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没关系,先抓住他教训一番出出气才是正事。
看你现在嘚瑟,等会儿被我抓到,别说我不认识你,我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就在秦兽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翻过桥洞的立柱,与秦兽站在了同一个桥洞内,两人的距离也就两米远。
堵住了秦兽的退路,赵大强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眼神里布满浓浓的敌意,一步一步向秦兽逼近,眼看就要来到他面前。
虽然决定狠狠打秦兽一顿,但赵大强十分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孟尼昧为何要找自己的麻烦。
“小兔崽子,把我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看样子你是有备而来啊,但咱们素不相识,也没有恩怨,你为何要跟我作对?”
一边问秦兽,他一边弯下了腰,想要捡起自己的裤子。
毕竟他还光着屁股呢,这个样子与人打斗,非常被动,容易被人抓住重点,一击致命。
“哎,想穿裤子是吧,求我呀。”早已看穿了赵大强的意图,秦兽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他的裤子拿在手上,在空中来回摆动。
“你这裤子多久没洗了,怎么这么大一股尿骚味,真腌臜。”说着,秦兽假装嫌弃地捂上了鼻子。
眼看裤子穿不成,还被秦兽一顿羞辱,赵大强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姓孟的,你找死是吧,快把裤子还给我。”
话未说完,赵大强已经来到秦兽跟前,他攒足了劲儿,打算瞅准机会,趁秦兽不备,把裤子夺回去。
可他这点小把戏怎能轻易骗过秦兽的眼睛,“别动,再敢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这裤子扔进涧河里,水流这么急,一旦丢进去,应该就没影了吧。”
说着,秦兽将裤子伸出桥洞,做出就要扔下桥去的动作。
“你敢?”赵大强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人却立刻停住了脚步。
秦兽毫无惧色,反而用力抖动着裤子,继续扯着嗓子挑衅,“敢不敢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有胆量,就上来抢啊。”
看着眼前又黑又瘦的年轻人,赵大强真不信秦兽敢跟自己硬碰硬。
于是,他故作潇洒,就要抬步向前,“呵呵,抢就抢,我赵大强会被一个小男孩子吓住,真是笑话。”
见赵大强有所行动,秦兽不慌不忙,抓住裤子的一条腿,开始慢慢往河里放。
秦兽一边放还不忘接着嘲讽赵大强,“笑话不笑话的,你要是没了裤子,光着屁股去街上,到时候绝对会成为大家眼中的笑话,我真希望,到那时你还能笑得这么自然。”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休想唬得住我。”赵大强不以为然,果断迈出了第一步。
秦兽索性唱了起来,“强子,你大胆地往前走,到时候光着屁股转圈丢人的时候,最好别回头。”
赵大强像没听见秦兽说的话一样,照样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他只要往前走一步,秦兽就把裤子往下提溜一尺。
本来两人相距就不远,赵大强才走了三步就不敢动了,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一条裤腿已经浸入涧河之中。
原本以为自己强硬一点就会把这个小毛孩子吓退,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看不出来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