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兽如此热情,又特意邀请了自己一遍,张月茹十分欢心,她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放心吧,我一定带她去。让她多跟你这个聪明能干的大哥哥涨涨见识,不能老读书,再把脑子读傻了。”
走出百货商店,秦兽往来时路看了一眼,路上连个鬼都没有,早已不见了钟老三的踪影。
“这家伙溜这么快。”本来这次带他出来,还有第二个目的,现在不见了钟老三,秦兽有点失落,“算了,还是回去找表姐吧。”
之所以选择不继续去钟老三家,帮他掌眼看看珍藏的一大堆山货,那是因为秦兽在百货商店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看到这件东西,秦兽就想到了柳软儿,他觉得柳软儿拥有了它,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
穿过西街往东走,就是柳软儿她们摆摊的方向。
由于担心柳软儿再碰到像钟阿六这样的坏蛋流氓,秦兽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眼看就过了正午,街上的人潮已经退去。
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闲人,还在镇上瞎逛。
秦兽只顾埋头赶路,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响彻耳旁,“秦兽。”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这声音他听着一点都不熟悉,按理说在这镇上,除了柳软儿、郑月静、张麻子、丁真坤几个人,没人认识自己。
但他听得出来,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还略带沙哑。
究竟是谁?
“谁喊我?”秦兽抬起头,对着大街上的行人回了一嘴,却不见有人站出来。
这是距离秦兽身边的墙角里,突然窜出来一道身影,就要伸手来抓秦兽的脖子。
感觉到身前有动静,秦兽下意识握住了伸过来的手臂,使劲一掰,将袭击者的手腕反向握在了一起。
来人承受不了突然的剧痛,顺势趴在了地上,连连求饶,“哎呀,疼疼疼,快放手,我是你三哥。”
哪个三哥?
秦兽一看,还真是钟老三。
只见他一只手臂被秦兽牢牢控制住,另一只手背着一个包裹。
秦兽认得,那个包裹里装的正是在百货商店里买的红参。
可钟老三的声音秦兽记得,明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短暂的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兽立刻松开了钟老三,追问道,“三哥,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钟老三站起身来,沮丧地看着秦兽,叹了一口气,反问道,“哎,别提了,秦兽,还记得在我家时,我求你的一件事不?”
秦兽突然想起来,刚进钟家,钟老三就一直在委婉地表达,让自己出手帮忙的请求。
他还以为这家伙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不好意思开口呢。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开始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让我帮着治肾虚呢。”秦兽如实回答道。
这时,钟老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先递给了秦兽一根。
秦兽看了一眼,是中华牌的,但他本来就不抽烟,于是,摆了摆手,没有接。
钟老三将秦兽没要的眼,在手面上点了点,塞到自己嘴里,顺势划着一根火柴,“嘶”,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白色烟雾。
在迷离的烟雾里,秦兽已经看不清钟老三的脸,只听他缓缓说道,“其实吧,这件事涉及到我们兄弟六人的家族恩怨,我二哥在县城有个一官半职,我这市场管理大队长的职务,也是他给我谋来的,为此我其余的兄弟还有意见,大家都认为二哥偏向我,说都是一个娘生的,我俩却好得穿一条裤子。”
还有这事,秦兽一阵惊讶。
大家一直都以为钟家兄弟,混得最好的是钟老三,没想到最厉害的还是钟老二。
看来这家伙的保密工作做得是相当到位,如果今天钟老三不说,秦兽压根不知道钟老二在县城里做官。
要说这钟老三也没啥过人之处,秦兽也很纳闷,为啥钟老二把这么好的差事给了他,却不给其他兄弟呢。
钟老三的烟瘾很大,不几口就抽完了一根,他赶紧又拿出一根,就着第一根的烟屁股,引燃了第二根。
又是一阵吞云吐雾,把秦兽呛得咳嗽着后退了几步。..
看到秦兽受不了烟熏味儿,钟老三不再大口抽烟,而是改成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外吐,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小了,“其实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二哥这个人是个笑面虎,表面上看起来乐呵呵的,其实喜欢搞阳奉阴违那一套,我在红山乡收的管理费,很大一部分都要交到他手里,说白了,我就是个苦力,给他打工。”
钟老三语气里充满不甘,甚至有一丝怨念。
听到这里,又让秦兽吃了一惊。
这钟家老二果然把老三当成了小弟,他躲在暗处不出面,却让亲弟弟去干得罪人的活,完了油水全让他一个人捞走,只给钟老三留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