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驴确实已经怀孕,事实摆在眼前,众人脸上立刻呈现出失望之色。
朱建国心直口快,“唉,秦兽,兄弟们跟着你,是想堂堂正正凭本事、凭力气挣钱,你这么做,不是寒兄弟们的心么。”
有了朱建国打头炮,原本对秦兽还有所忌惮的张狗蛋,也趁机跳了出来。
他义愤填膺指着秦兽控诉道,“谁说不是,我拖家带口投奔你,就想跟着你混出个人样,不再让靠山屯的人,认为狗蛋我好吃懒做不正混,你可倒好,把我往偷盗的路上带。”
说着他还把老婆郑月静推到人前,“大家都看看,这样的人,我媳妇还打算给他包饺子吃,你们说,他配吃么?”
“不配。”众人异口同声,
秦兽的好形象,就因为一头怀孕的毛驴,在大家心目中,瞬间崩塌了。
这时被秦兽惩罚砍树的刘二奎也上前指责,“虽然咱们也不算什么好人,但偷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况且盗亦有道,你偷人家就要下崽的毛驴,真是缺大德了。”
被秦兽强压着砍了大半天树根,抡斧头抡得他两个肩膀都抬不起来,手上还磨出了一排血泡。
这份怨恨,他怎么会轻易忘记。
而此时眼见秦兽激起了众怒,正是自己趁机报复的好时候,刘二奎怎能轻易错过。
在刘二奎的煽动下,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还有人捶手顿足,后悔跟着张麻子来了迷魂岭。
看着众人漠然的表情,秦兽剑眉冷扫,斩钉截铁说道,“谁要是觉得跟着我秦兽没前途,现在尽管走”,说完他穿过荆棘丛,默默走回了山洞。
秦兽一走,瞬间炸开了锅。
“哈哈哈,看到没,被咱们揭穿了老底,夹着尾巴回窝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昨天还人模狗样给咱们做猪肉炖粉条,装得跟大善人一样。”
“就是,就是,保不齐连猪肉跟粉条,都是他偷来了的。”
秦兽的离开,仿佛默认了偷驴确有其事,给这些落井下石的人留下了口实。
突然,一道身影横在众人面前,用十分强硬的语气,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你们住口,不要血口喷人,我倒是不认为秦兽会做出这种事,我愿意相信这毛驴就是秦兽买来的。”
众人一看,替秦兽喊冤的正是戏子丁真坤。
“丁真坤你少逞英雄,看你那个娘们唧唧的样儿,怎么着,还想美救英雄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替他解围。”
“对呀,你算哪根毛。”
“呵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秦兽那小子偏向你,现在他钻进窝里去了,你也跟着去吧。”
也不管丁真坤说得在不在理,只要他替秦兽说话,立刻就成了众矢之的,受到大家的谩骂和攻击。
“真坤,你不要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说话,免得惹了众怒,我也不好强留你。”说话的是张麻子,他皱着眉,板着脸,态度很坚定。
现在就连张麻子也劝他少管闲事,不然就将他赶出自己的队伍。
“可秦兽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就算这毛驴说不出来处,他弄驴还不是为了大家。”就算受到被逐出队伍的威胁,丁真坤依然不愿意放弃为秦兽申辩。
刘二奎早已不耐烦,他一把抓住丁真坤,在他粉嫩的小白脸上,揩了一把,“别可是了,再多嘴,立刻卷起你的铺盖卷,给老子走人。”
这时,秦兽背着一个白色编织袋,出现在刘二奎面前。
他连瞅都没瞅刘二奎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放开他。”
刘二奎看着秦兽突然出现,先是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丁真坤,躲到人群之中去了。
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躲进人群,终于有了胆量,开始对秦兽叫嚣,“哟,还敢回来呢,我还以为你夹着尾巴钻进洞里,不会再出来了呢,怎么着,背着东西,准备逃跑是吧。”
这刘二奎贼眉鼠眼,一脸坏笑,以为跟大家站在一起,人多势众,秦兽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看着秦兽背上的编织袋,众人随声附和,“可不就是要走嘛,不然背什么姓李啊。”
这是被大家戳了脊梁骨,没脸在迷魂岭待了。
张麻子往后面看了看,并未见到柳软儿跟在秦兽左右,于是痛心疾首骂道,“师弟,你真让我痛心,偷了驴想跑路,却将自己的女人独自留在这荒山野岭,你干的这叫人事吗?”
经张麻子一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秦兽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表姐呢,“这么漂亮的姑娘,都忍心丢下不管,这小子真不是人。”
面对指责,秦兽缓缓走到驴车跟前,轻轻将编织袋放了上去,而后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今天我把话放这里,除了丁真坤,其余人全都跟老子滚蛋,你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