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免有些错愕。
不过,她也忽然想起来,好像自己当年被催眠梦游时候,也是经常连夜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傅以深翻来覆去地“啃”,而且是……啃了又啃……
然后第二天,傅以深就会指着自己一身红印子和齿痕,让她负责来着。
嗷……
是催眠了的……都会这样吗?
“嗯……”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被读了心,身上的男人恰如其分地应了一声,随后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吻转移到额头、肩膀、脸颊、下巴……不安分的手也在她的背脊上游走,随后捂住了她耳朵。
要命。
【骨传导,是指声音直接经由颅骨传到骨迷路,进而传到外、内淋巴液-螺旋器的过程。】
【捂住耳朵的时候,可以通过骨传导传声。】
【通过颅骨传播的声音则是经过喉管与耳朵之间的骨头直接到达内耳的,声音的能量和音色的衰减、变化相对较小,自然,就会更加清晰。】
这突如其来钻入脑海的知识点……
果不其然,在被傅以深捂住耳朵之后,他们之间原本细密的亲吻声音量,被逐渐放到最大,是足以让心跳作乱的声响。
身上,似乎有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可事实上,又似乎不容抗拒的,并不止是力道。
整个世界一时间,只剩下渍渍的水声,还有交错的呼吸。
凌依不由得屏住呼吸,任血管里的渴求在拼了命地叫嚣,眼神迷离看着傅以深——
话说回来,这个家伙,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愉悦。
他低下了头,炽热的鼻息不断在她的耳边和肩膀游移不休。
温热的呼吸勾起颤栗,酥痒的感觉顺着毛孔钻入神经,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麻痹感席卷着大脑。
凌依不由得开始在这场沉沦中反思——
原来自己以前被催眠的时候,也是有这么难耐和磨人的吗?
难怪每次,自己总是睡得很好,像在梦里饱餐了一顿,可是傅以深却总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那段时间,好像还特别爱洗冷水澡的样子?
凌依不由得咬咬牙——出来混,丧尸总是要还的。
她接连“哼哼”了好几声,任由傅以深在她脸颊上、脖颈上、肩膀上一顿作乱,却也忍不住伸手扣住了他的背脊,顺着他健壮的肌肉脉络在身上逡巡。
话说回来,他手臂血窟窿真的越来越多了,一次比一次多,也不知道疼不疼。
她就这样游移着手指,抚摸着手臂,一不小心手掌搭到了浴巾之上——
原本就随意绑起来的浴巾,瞬间松散。
呃……
嗯……
嘶……
凌依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小丧尸真不是故意的,这次真的是浴巾先动的手!!啊呜啊呜!!!
当然,嘴上说不要,小丧尸眼睛还是很诚实地往某个方向瞟,连小小的手掌也瞬间弹了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比较合适。
傅以深虽说是一句话不说,但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背,引领着她。
往她方才偷看的地方去。
唔……呃……
难以忽视的滚烫温度。
所以……小丧尸被催眠的时候,也这样吗?
不是吧不是吧……
羞死小丧尸了……
凌依一时间红了脸,只不过,想说出口的那些恼话,都被他的吻悉数堵住了。
而她的手掌,也被他大大的手掌包裹着。
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从他额头渐渐滑落。
宽大的胸膛也越发抵向她的身侧。
闻起来,好吃得要命。
好想一口咬下去那种好吃。
混混沌沌间,凌依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被催眠的、无意识的家伙,强制开启了一场永无止尽的心跳旅行。
唔,好酸……
甚至还有点点累……
这还是凌依第一次干这种事。
傅以深,果然你被催眠了……
依然也很没有心啊呜……
凌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他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只匍匐在她身侧,深深浅浅地呼吸。
算了。
看在你被催眠的份上。
小丧尸不跟你计较。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凌依下意识地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护住了傅以深,咧出了丧尸牙警惕地问了一句:
“谁?!!”
小丧尸的想法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