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上次那个五倍粗的针管,他手臂大概青肿了十来天,手都抬不起来。
“可以。不过,你比那只小白鼠的神经元复杂、体内血液系统也庞大得多,所以你的药剂量是它的几十倍。”傅以深不疾不徐地表示,“我可以换细的针管,但细针管的直径限制,注射时长大概需要持续三个小时。”
欧文:“……”
……粗就粗吧,总比打三个小时的针来得强。
“我再提醒你一个。”傅以深盯着欧文的眼睛,似要与他极限拉扯不休,“建议你准备一间私密的手术室,并且清场,你的人都不要在场。”
欧文的神色阴沉狠戾,瞬间提防了起来:“傅以深,你以为我傻?我的手下都被你支开,然后这场实验手术,我就任你鱼肉、为所欲为?”
傅以深神色淡漠,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摊摊手,开始低头收拾所需的器材:
“我只是从你的角度考虑而已。”
“这场手术,会需要你除去所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
“全麻和注射过程,可能会导致你某个地方的特殊反应。”
傅以深忽然抬眸,目光停留在欧文的某处位置,语气低沉但意有所指:
“当然功能丧失者就不会有特殊反应,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当我没说。”
“最多也就是失个禁而已。”
欧文感觉自己被狠狠当众羞辱了一把,还被戳了一刀,拔出来,又戳了进去那种。
傅以深那一针化学阉割,是他永远的痛。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惧怕针头。
他咬咬牙,狠狠甩下一句:
“你才功能丧失!你才没有特殊反应!”
“清场就清场!”
***
隐秘的手术室很快就安排好了。
所有的药剂和实验器材,都被R组织的人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一遍。
手术室里的手术台有两张,一大一小。
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凌依也被绑在小的那张手术台上,被推到了墙角。
这是傅以深的意思,因为这场实验手术的过程,需要凌依的特殊血清,他表示自己也控制不好取用量和血清的储存活性,便索性把凌依麻醉了带过来。
欧文围着一条巨大的毛巾,躺上了大的那张实验手术台,手指着侧边的监控:
“傅以深,我是清了场。”
“但我告诉你,这个监控是高清实时的,而且正对着我,你休想在我身上搞什么花样,我告诉你……”
傅以深手持麻醉剂,语气冰冷:
“躺好。”
欧文只好乖乖躺下,不忘瞪着他,咬牙切齿:
“……傅以深,你给我等着。”
“还有,我这条毛巾,不许取走。”
傅以深直接将他的手脚绑在手术台上,随后狠狠一针麻醉没了进去:
“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欧文痛苦地哀嚎了一声,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了红色,尖利的牙齿闪着可怖的银光,而后……迅速在超高浓度的麻醉中睡死了过去。
小手术台的凌依悄咪咪半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手术室里的一切。
毕竟,R组织这点麻醉药,对抗药性极强的她来说,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装睡真难。
尤其是憋笑,更难。
“全麻药效挥发中,接下来,取血清混合药剂。”傅以深像自说自话一样转身走到小手术台所在。
凌依刚想开口,傅以深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冲她眨了眨眼。
小丧尸秒懂。
欧文为了担心傅以深手术过程中对他不利,特地将自己的大手术台移到正中心,对准摄像头。
大手术台旁边,是各式的药剂台。
而凌依所在的小手术台,就这样被傅以深不动声色地以“没有位置”的理由,移动到了摄像头的正下方一平方米处。
这个傅以深教过,正下方一平方米,摄像头的监控盲区。
不过,还是要谨慎。
毕竟,隔墙有耳。
傅以深像是故意阐述他接下来的动作一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特殊血清采集,开始。”
随后,俯下身。
俯身的同时,暗暗收起了针管。
柔软的触觉,落在了凌依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