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顺着脊椎缓缓向下,扣着她,与他紧紧相融。
傅以深说的没错,果然,会有些热、难耐的热。
薄汗细细密密地渗出,在体温升腾中,又是新的一轮快速蒸发与交融。
凌依脱力地沿着帐篷的边缘逐渐滑落,转眼又被傅以深掐着腰往上提,低沉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帮我戴上。”
凌依:“……”
她羞红了脸,忍不住在他身上一顿拍打:“你怎么看星星还带这种东西!你你你蓄谋已久!”
傅以深勾了勾唇角:
“之前顺手放在衣兜里的,想着有备无患,现在不就是,不时之需。”
“而且,我本来,确实对你‘蓄谋已久’。”
凌依羞赧而笨拙撕开了小盒子,全程紧张得不自觉屏住呼吸。
傅以深的声音已有些发闷,鼻尖和眼眶带着潮红:“傻瓜,可以呼吸。”
随后,交缠的唇舌,撩起稠迭的水声,每一处神经元都只剩非条件反射。
浮浮沉沉,身后的帐篷摇晃不止。
凌依本能地用小腿紧紧攀住他的腰,与他更紧贴在一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他的怀里跌落。
耳畔,传来一阵粗重而沙哑的闷哼:“小家伙,你怕不是,在要我的命……”
“唔……我只是……”还未等凌依把话说完整,更为猛烈的掠夺将她的呜咽迅速堵了回去。
潮湿,温热。
暖流和酥麻感在身体里窜动游移,缠绵而粘腻,就好像有谁将空气悄悄地悉数抽走那般。
缺氧感,让凌依不自觉仰头大口呼吸,可又怕自己一声“嗷”把那群可能还没走远的丧尸又召唤出来,只好死死地咬住嘴唇。
难耐的羞耻,混着愉悦充斥着四肢百骸。
傅以深,你混蛋……
是谁刚刚还一蹶不振要死要死的……
啊呜啊呜……
蔚莱城的夜幕,深重安静,唯有这天台的帐篷簌簌摇晃,像是被这夜风轻轻拂过一般。
起起落落的树影也投射在上面,蔓延出不可明说的呼吸灼热。
***
凌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怎么洗的澡,又怎么换了身衣服重新躺在傅以深的怀里。
眼前这个人,全无昨晚前半夜的颓废、后半夜的荒唐,一如平时温柔绅士的模样,只从身后拥着她,轻咬耳朵:
“早安。”
“谢谢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
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凌依连忙转过身捂住他的嘴,龇着小牙一顿威胁:
“小心我把你咬成丧尸,啊呜!”
说着,她便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在他裸露的胳膊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傅以深只是宠溺地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凌依松开口,指着那个齿痕煞有介事地表示:“盖了章,你的手,归小丧尸管了。”
傅以深一手扣住凌依往自己身上提:
“好。是你的了,尽管拿去。”
“不过,好像现在我的手,和我的整个人暂时没办法分开,只好委屈这只厉害的小丧尸,照单全收了。”
凌依:“……”
傅以深勾起嘴角,半开玩笑地表示:
“其实我想成为丧尸还不简单,进实验室给自己打一针玫瑰状病毒不就好?”
“刚刚我也在想,既然是现在知道,是玫瑰状病毒造成的丧尸,也就是病毒入侵神经体系,或许我们之前投入研究的rhNGF神经因子,真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实现丧尸恢复人类的试验,达成你的心愿。”
话音未落,凌依凑了上去,在傅以深的唇角“啵啾”地亲了一口。
傅以深有些错愕:
“怎么,这算‘可以变成人类’的提前奖赏?”
凌依将小脑袋靠在傅以深的肩头:“才不是,这是庆祝我的傅以深终于放宽心。”
他肯拿“我想变成丧尸还不容易”、“给自己打一针玫瑰状病毒”开玩笑,讲述起他的科研再度眼神发光……
也就代表,她的魔法师傅以深,那个自信、意气风发的科研狂魔,又回来了。
真好。
凌依想着,不自觉地张开双臂,搂着他的腰蹭了又蹭。
傅以深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过我还是自责的,也在想——为什么玫瑰状病毒会遭受泄露。因为实验室的化学物质销毁向来十分机密而严谨,不可能有半分泄露。而且销毁的全过程,是我自己经的手,除非——”
傅以深语调拉长,眼眸忽然闪现异样的光。
凌依也似乎察觉了什么:“除非,病毒提前被掉包?”
傅以深点点头:“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