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纯良人?
秦王脸上没有任何异色,仿佛并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等过些天印章刻好送过来之后,桥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祖父用得也挺高兴的。
桥松:……
所以他白担心了是吗?祖父根本不像他以为的那么严肃正经,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脑补而已。
也是,祖父用私印就用得特别顺手,怎么会是个拒绝偷懒的人呢?只是他被对方的外表欺骗了而已。
桥松又学会了一个道理。
看人不能光看外在,要看他都做了什么。一个人的长相和他说的话是会骗人的,但是行为不会。
扶苏瞅了一眼儿子做的小笔记,提醒道:
“行为也会骗人,你得看他行为导致的结果。有些人看起来好像很蠢,做的事情都令人费解,但结果却是他得到了好处。”
从收获反推,就会发现你以为的傻子其实精明着呢。
桥松闻言若有所思。
虽然扶苏的手已经好了,但享受过儿子代笔的快乐之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扶苏并没有主动复工的意思。
他以教导儿子为借口,继续把人留在旁边替他写字。原本桥松的小桌案被放置在比较远的地方,现在也挪到了扶苏身侧。
每每桥松想起来父亲可以自己写字时,扶苏都会找个借口岔开话题。
小孩子的思维是很容易被带偏的,所以足足五天下来,他还是会在话题被岔开后忘记自己之前想说的话。
直到——
这天扶苏实在把周围能玩的笔墨文具都玩腻了,铺开画纸开始作画打发时间。
桥松看见父亲提笔勾勒,一开始还看得挺入迷的。等父亲放下手去端牛乳茶喝时,猛然惊觉不对劲。
他看看父亲的手又看看案上的画:
“父亲,你手好了啊?”
扶苏随意地应了一声。
桥松的眼神变得控诉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替你写批文?!”
扶苏觉得这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他不想自己写啊。
他放下茶盏反问:
“你字练好了吗?速度怎么还是那么慢?”
这次桥松不上当了:
“父亲,你不要转移话题!”
扶苏却说:
“我没转移话题,我是在告诉你,让你替我写字,就是为了锻炼你的写字速度。”
桥松:???
扶苏还说:
“而且是否要让你替我写字,本来就和手受没受伤无关。我伤的左手又不是右手,你难道没发现吗?”
既然左手受伤不影响写字,那么左手痊愈自然也不代表他就要重新开始自己写字。
桥松整个人傻在当场,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角度去反驳他爹的强盗逻辑。
片刻之后,他委屈地落下两滴金豆豆,跑去找祖父做主了。
无良的亲爹还在旁边感慨:
“来了这么久,终于哭了啊……”
他就说嘛,他家桥松也不是那么坚强的小崽儿。以前被他压榨狠了的时候都是一边抹眼泪一边干活的,怎么这回居然一次都没哭。
敢情是之前都在强忍委屈,想在祖父面前留个坚强不爱哭的好印象呢。现在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不忍了。
秦王政手足无措地揽着扑到自己怀里哭到打嗝的孙子,无语地瞪了一眼儿子。
喜欢把儿子惹哭这又是个什么毛病?
扶苏不以为意:
“小时候多受点委屈,以后就坚强了。不然继位之后还是个爱哭鬼,那多丢人。”
秦王政:……
秦王政深吸一口气,实在没有忍住:
“你小时候比他还爱哭,也没见寡人故意欺负你,把你打击得坚强起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育儿观念,太子就是坏心眼喜欢欺负小孩,少给自己找借口。
扶苏立刻否认了:
“我才没有爱哭呢,父亲胡说!”
他自己确实从小就喜欢用掉眼泪这招骗父亲哄他,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的原主小时候可不爱哭,父亲骗不了他。
秦王政跟他没法聊,只能专心去哄孙子。
桥松用了好一会儿才抹掉眼泪不哭了。
但是刚哭完觉得有点丢人,又害羞地跑开了。接下来一整个下午,他都没好意思回章台宫,躲在太子宫里默默练字。
没了小劳工可以压榨,扶苏只好自己写批文。
处理完公务见父亲还在生闷气,便拿新画的祖孙图去哄爹。秦王看着画上自己抱着孙子安抚的画面,无言了半晌。
臭小子是一点都没反省啊,还把桥松的黑历史画了下来,拿去讨父亲开心。
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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