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示臣还在呢。
秦王政:刚刚你闹着寡人用剑鞘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蒙毅在旁边?果然是吃准了寡人舍不得抽你是不是?
扶苏看父亲没让蒙毅离开的意思,再次把脑袋埋了回去。
当鸵鸟虽然可耻,但能够假装自己没社死。
秦王政到底还是让蒙毅先退下了,爱的面还是维护的。等蒙毅走后,继续拉着人训诫了半天。
不仅强调利器收好,还提到了去水边玩得小心落水,冬日用炭炉小心烫伤,以及日常点蜡烛仔细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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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是二十岁不是两岁。
秦王:你还不如两岁的小孩。
扶苏:……
史官举着笔,纠结自己是写还是不写。
蒙卿都退去了,怎么光留他一个啊?蒙卿走的时候,怎么不拉上他呢?
——史官的存在感太低了,被人同时忽略了过去。
秦王政教育完儿,让人回位上坐好,这才重新召回了蒙毅,开始处理政事。
父亲已经不念叨了,扶苏像个没事人一样。蒙毅进来行礼时他还微笑颔首回应,仿佛之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对太的厚脸皮,蒙毅是佩服的。
他回自己的案几前坐下,转身去收拾身后的衣摆时,一抬头角落里史官哀怨的目光对上了。
蒙毅:……
啊,忘了,这里还一个人。
蒙毅悄悄看了一眼太,心想太还记得这里个人吗?感觉可能不记得了。
那就继续当他不存在好了,千万不能挑破这件事。
蒙毅若无其事坐好,低头认真办公。
史官:……以当真没人在意吗?那记了?真的记了?
最后史官还是顶着会被太杀人灭口的压力,把事情完完整整记载了下来。而后生生熬到这天深夜王上太都去休息了,才做贼一样溜了章台宫回府休息。
秦王政洗漱上床的时候才想起来,殿里好像还个史官。
而且他本来想儿算茶肆里那笔账的,结果又被扶苏糊弄过去了。
臭小是故意乱扔利剑的吧?
秦王政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爱虽然爱用小手段争宠,但从不会刻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只是的时候没轻没重了一点,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想到白日里扶苏差点受伤,秦王政到底还是唤来侍者,取消了之前对太的惩罚。
受惊一场,多吃点甜的能安抚一下情绪。
扶苏夜里做梦都是父亲念叨他,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长大了真的很难摆脱。尤其是长大后还冷不丁又遇到一回,立刻勾起了他的回忆。
就好像许多后人毕业之后还梦到考试没复习、假期没写作业一样。
早起扶苏精神点萎靡。
秦王政见状越发认定爱昨日肯定被吓着了,一时些后悔佩剑门。
咸阳已经足够安,根本不会刺客跳来袭击他。何况暗处还许多士兵护卫,用不着他自己拔剑迎敌。
早朝后喝上了甜甜的牛乳,扶苏还点懵。
不是罚他今日不许吃糖的吗?
难道是父亲昨天忘记吩咐侍从了?
后头几日扶苏发现了多的反常,比如父亲把佩剑都收起来了。以前会在章台宫各处都放几把用作展示,现在统统不见了。
扶苏询问父亲。
秦王政头不抬答道:
“怕你玩剑伤了自己。”
扶苏:……
这个黑历史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过去?
黑历史怕是过不去了,扶苏的佩剑被秦王没收。
秦王政还让琉璃坊的人制作了琉璃灯罩,卡上机关,命令侍者记得阻止太靠近烛火。
琉璃灯罩确实比之前的那些安许多,头顶细小的气孔提供氧气,卡上机关之后不容易掉落。便是孩调皮撞倒了灯台,烛火不会落来。
扶苏反驳道:
“琉璃易碎,撞掉之后不仅烛火会烧来,还碎片容易伤人。”
秦王政点头:
“以寡人让他们盯着你,不许你靠近烛火。”
扶苏:???
他是什么会不小心撞翻烛火的稚童吗?
秦王政用眼神回答:寡人觉得是。
扶苏选择用转移话题的方法保住自己仅剩的脸面。
他拾起一封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