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地势有高有低,水银河会不断流进东部‘海’中。长此往,上游就没有水银了。”
秦王政皱眉沉思了片刻,缓缓点头:
“巨子说也有道理。”
巨子神情严肃,觉得这是个很难解决问题。
结果又听秦王政说:
“所需要你们墨用机关将入‘海’水银运回上游,如此方可生生不息。”
巨子:……
不要拦着他!他今就要和甲方爸爸同归于尽!
下河流那么多,源头各在不同地方,这么搞得弄多少机关?且机关也需要动力支援,不然它法凭空运作。
秦王政挑眉:
“寡人知道机关需要动力运作,这不是经把陵寝位置定在骊山东北了吗?”
他准备等地宫差不多建好之后,在骊山东北处河流之上建造一座大坝,将原本东北流向河扭转为西北流向,为陵寝提供动力支援。
即便没有水银河机关,陵墓防盗也需要大量机关。秦王政早就决定好要用水力为机关供能了,此墨应当是知晓才对。
毕竟这么专业考量,一开始就是找了设计陵墓匠人咨询,才能决定。秦王政己是个外行人,懂可没那么多。
巨子莫不是被气昏了头,才不记得这个了吧?建议不是他己提吗?
结果墨巨子哀怨地提醒秦王:
“设计陵墓主体是历代为先王建陵匠人世,并非我墨啊王上!”
不能因为墨特别能干,就觉得什么都是他们干。抢同行功劳是要遭记恨,王上你清醒一点。
秦王政恍然:
“是寡人记错了,原来不是你提。”
那就难怪了。
巨子不想说话,他现在非常心累。
秦王政只是感慨了一句,就把这件抛之脑后,继续说正:
“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便去找人了解清楚一些。工匠提过要在陵寝旁修建鱼池蓄水,届时便由此池向陵中供水。”
修改河流流向之后,就会在旁边形成一个巨大水池。规划始皇陵地建筑时也把这点考虑了进去,时候这方池塘能做个地上景观。
方士再次跳出来夸赞道:
“此鱼池位置不错,正和风水!”
巨子: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们?
皇陵修建困难重重,然秦王要处理政务了。他觉得剩下都是小,墨完全可和修陵工匠商量着解决,所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墨巨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章台宫,和旁边一身轻松方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谁让方士只需要负责提馊主意呢,具体怎么实施他们不管。难实现那也是工匠需要操心,不关他们。
画师没画完图纸。
硬着头皮留下来临摹了好几张,用了己平生最快速度。等终于画好,迫不及待地把原稿了王上,赶紧溜了。
秦王政命人收好画稿,心情愉悦地继续批奏折。
扶苏看了父亲一眼又一眼,是父亲始终没有开口询问他皇陵情。分明知道了是他在出主意,却提也不提,父亲定然是故意。
秦王政就是故意逗儿子。
他知道扶苏想听己夸他能干,不过偶尔不顺着儿子心意走,也是一种乐趣。
扶苏在心里轻哼一声,收回视线不再看父亲了。不是要认真处理政务吗,那就处理吧,他才没有那么着急等夸呢。
一直傍晚,最后一封奏折批阅完,父子俩都没有说一句话。
蒙毅察觉了气氛古怪,却不敢开口打破这个诡异氛围,只能和史官苦大仇深地觑。
常伴王上左右也不是什么好差,他们父子俩太能闹腾了。
终于,侍者摆饭时候,扶苏有点忍不住了。他往父亲身边凑了凑,眼巴巴地看着亲爹。
秦王政明知故问:
“怎么了?”
扶苏决定放弃子,该撒娇时候是要撒。父亲就是故意想看他撒娇求夸奖样子,这种情他做得多了,多做一回也不丢人。
正准备开口,几个年幼小崽子结伴跑了进来,是孙辈孩子们按照习惯来陪祖父和父亲用膳了。
扶苏立刻闭嘴。
当着儿女撒娇卖乖就算了,是要努力维持一下父亲尊严。
秦王政有些遗憾,小崽子来真不是时候。
舜华进来就大声问道:
“祖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