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立足之地了。
秦王政直接忽略了此人,询问他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王上英明。
朝之,秦王还是不太高兴。
新年过的第一次朝会就有人胆敢反驳他,偏还说不出什么有建树的话来。
凡那人能提一句“新税不若从新年开始执行”,进行拖延大法,秦王政都高看他一眼,算他有点脑子。
贵族果然尸位素餐,被富贵腐蚀了心智。
扶苏见父亲不悦,想了想,命人去取了新制的白纸和颜料来。
这纸洁白细腻,是工匠们废寝忘食终于改进出来的,正适合用来绘画。
扶苏将画纸铺陈在案几上,提笔对父亲笑道:
“我同画师学了一些绘图的笔法,不替父亲画一副肖像吧?”
秦王政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还学了作画?画得何?”
扶苏沾了墨随手勾勒出父亲的轮廓:
“自然是画得极好的。”
完不道什么叫谦虚。
秦王政一子把什么贵族都抛到脑去了,好奇地围观儿子作画来。
扶苏画图速度很快,而且画他爹画得异常熟练。
往年闲暇时他总忍不住回忆父亲生前的模样,干脆亲自提笔画。免得年岁一长,连父亲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这回他画的是昨日父亲为他加冠时的样子,穿着繁复的礼服,很是俊朗。
秦王政渐渐看入了神。
他之前没见过有人画像画得此写实,便是当初给昌平君画女装扮相的那画师,只是画了个神似。
扶苏这画风是经过来他自己琢磨着改进的,毕竟要留父亲的容貌,肯定要尽可能还原实长相。写意风格不行,必须得写实。
“父亲可还满意?”
扶苏搁笔问道。
秦王政意识点头,回过神才矜持地干咳一声,表示还行,没有把他画得太丑。
扶苏则道:
“这张还是画得太仓促了,过两日给父亲再细细画一副新的。”
秦王政问道:
“为何是过两日?”
说完感觉这样显得自己很迫不及待,于是伸手去拿了一封奏折翻看,假装刚刚只是随口一问。
扶苏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一正经地解释道:
“慢工出细活,自然是要花两日时间细细雕琢才好。”
秦王政颔首,接受了这个说法。
只是奏折有点看不进去,余光瞥见爱子将画纸揭来,吩咐人拿去晾干再装裱。秦王政有心想留这画作自己收藏,又觉得收藏自己的画像会显得很自恋。
可那是爱子特意为了哄他而作的画,难道不该给他吗?
秦王政便问儿子:
“那画……”
扶苏善解人意地表示:
“拙作一幅,不父亲可愿收藏?”
秦王政欣然应。
扶苏发现了新的哄爹法,自然不能放过。反正作画对他来说就是闲暇时的消遣,不费什么神,而且他很爱画点各式各样的父亲。
因此秦王政从那以隔三差五便能收到爱子的佳作,大都是画他的,有时候是单人肖像,有时候画中会有爱子的影。
秦王十分好奇,扶苏是怎么把自己画进去的。莫非绘画时旁边还要摆一面铜镜,时时对照?
不过为了爱子的面子,秦王政没有询问出来。
就是有一回幼子们跑来章台宫玩耍,看见了大兄的画作,十分眼热。缠着想给自己画一副,大约是最近没有遭受大兄的毒打,胆子开始肥了来。
扶苏当然不会答应,他哪有空给这群小混蛋画像,美得他们。
转头看见父亲为难的模样,扶苏又心软了。总不好叫父亲为这点小事挂心,而且父亲大约想要一幅家福的吧。
扶苏便道:
“单独给们画,想都不要想。不过回我画父亲的时候,可以把们加上去。”
事扶苏就画了一幅弟弟妹妹们撒娇打滚、父亲在殿上左右为难的“家福”。将这个弟妹们的黑历史记录了来,还原度极高。
看到画作的众人:……
早道就不央求大兄画图了,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值得一提的是,画中还有个很不写实的太子殿。当时的场景分明是太子满脸冷酷无情,画中的扶苏却是一脸无奈和宠溺,仿佛是个特别宠弟妹的好哥哥。
弟妹们对此表达了极大的抗议,觉得大兄这是在美化自己,而且还是用抹黑他们的法衬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