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口如瓶,但阴嫚公主过来询问的话,也不好一点口风都不透露。
侍者也期盼着两位君上能赶紧和好如初呢。
所以忧心忡忡的阴嫚很快搞清楚了前后果,跑来找大兄商量策。
看见大兄居还能泰自若地在太子宫中喝茶看奏疏,阴嫚方下了一半的心,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流言传那么严重。
她在大兄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等大兄批完一封奏折,这才开口说事。
她问兄长:
“兄长为何不愿意建造自己的陵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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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墓穴中,有什么好的呢?”
阴嫚歪头:
“怎么会孤零零呢?不是还有王后陪你吗?”
扶苏淡淡地说道:
“我没有皇后。”
阴嫚没听王后和皇后的差别,只当大兄是为克妻的说法不愿意再娶。她便忧虑起来,怀疑大兄以后怕是连姬妾也不纳了。
扶苏提醒她:
“父亲也没有皇后。”
阴嫚张了张嘴,她差点忘了父亲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扶苏还问她:
“难道你不陪葬到父亲身边吗?”
阴嫚犹豫片刻,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
扶苏微笑。
看吧,大家都是一样的,多大了也离不开爹。有机会进一步能葬入地宫的话,不努试着争取一下,实在是不甘心。
阴嫚捧着脸叹气:
“但是两届秦王合葬,这样不合规矩吧?”
要是其他兄弟也就罢了,毕竟没当上秦王。当爹的让儿子葬到自己身边合情合理,但大兄以后是要当秦王的啊。
扶苏不置可否。
常情况下当不行,可他有的是别的法子。之前找来那么多方士当他是白找的吗,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
于是秦王政从方士那里听说,水银河规模越大越好,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秦王政可不道这是扶苏为了把所有水银都收拢起来,防止后皇帝嗑药才授意方士这么说的。他自己听着挺有道理的,觉逻辑很通顺。
只是他总忍不住到不省心的大儿子,用满是孺慕的眼期盼地看着自己,说要给自己陪葬。
秦王政问道:
“若旁人也要入黄泉,是否墓中也该设一条水银河?”
方士自说是。
他给的观点就是水银河可以提成功入地府的概率,那肯定要每人一条。不一个人修了之后所有人都能用,就显不它的珍稀了。
不过陪葬在附近的人,或许能被捎带上。要是葬太远,新修一处墓穴,那就不好说了。
秦王政闻言陷入沉思。
如果儿子墓葬也要修一条的话,那就考虑水银的库存了。到时候两条河的规模都大不起来,万一入地府失败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合二为一比较稳妥。
虽说其他人没修水银河似乎也入了地府,但秦王政不去赌那个万一。万一祖先其实都没进去呢,这事情活人又说不准的。
听方士的意思,陪葬似乎也行。可还是那句话,离越近越稳妥。
于是隔天太子溜达回章台宫试探父亲的心意时,不意外地听到父亲改口了。
秦王政别扭地说道:
“大秦君主没有成规格的墓葬成何体统?寡人的陵寝你一点吧,也免你被后人笑话陵寝寒酸。”
扶苏惊喜地问道:
“父亲不嫌我占了地宫的位置碍事吗?”
秦王政哼了一声:
“寡人的地宫足够大,多你一个不多。身侧没有儿女相伴确实冷清了一些,这才许你进来的。”
扶苏故作失落:
“原来父亲要将弟妹们都接进来……”
秦王政用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扶苏不管,依旧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蔫蔫地看着亲爹。
秦王政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承认:
“没有旁人,他们都在地宫外陪葬。只有你,寡人地宫太小,顶多你一块地。”
扶苏:计划通√
有了父亲的准话,其他弟弟妹妹休找借口葬进来。父亲身边只能有他一个,其他人都在外围实实待着吧。
等其余公子公主道这件事时,已经尘埃落定了。
将闾气不行:
“大兄太小气了,都是亲兄弟,把父亲我们一点怎么了?”
公子一脸看破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