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就有备胎可选。到时候可别指望对修改自己的主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阴嫚重新拿些纸张:
“兄总结这些,想做什么?拿给父亲看吗?”
父亲好像对法特别执着,也不知道肯不肯转而走杂的路子。
扶苏却道:
“即便接纳百学说,也得以法为根骨地基。各主张多为空中楼阁,只能作为律法之上的点缀。父亲虽重法,也没有固执到个地步。”
阴嫚恍然:
“以法治国、兼容百吗?也对,便杂,也不必须百占比一致的,自当有多有少、有轻有重。”
扶苏提醒妹妹:
“诸子百也不完全不互溶的,商君策中针对农商的改革,便借鉴农的观点。”
年轻人总想法比较极端,以为所有学派都独立甚至对立的。其实不然,或多或少都有取长补短,只不像杂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而已。
阴嫚仔细回忆父亲喜欢的韩非先生的主张,随后说:
“法依势而行,依时而变,约莫就这般。”
随即,她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既然法需要根据时势变更的,秦如今的律法,会不会在一统天下之后就不适用?
阴嫚的表情凝重来,如果真这样的话,情况就严峻。
扶苏将沓手稿整理好,随口说道:
“所以你接下来,又要加班。”
刚刚结束工作的阴嫚:
“啊???”
扶苏微笑:
“秦官学需要合适的书籍作为教材,只学秦律就只能成为底层小吏,无法培养高级官员。为兄需要你去编写教导们政治素养的书籍,就先按照诸子百,各编一套吧。”
说着把手稿递过去,示意她以这个为纲领来编。
“我秦可十包容的,所以每一都可选的选修科目。不喜欢法不要紧,学完基础的秦律和必修的法学说之后,还可以自行选择感兴趣的别派学说(删减版)进行学习。”
至于之后这些人会不会基于删减版再发展出自己的主张,为各增添更多适合秦的理论,就后话。
可没有魔改各学说,只教学的时候只挑一部教而已。
相反,些诸子百内部的领头人物,倒喜欢魔改,提出自己独特的主张。和们一比,秦国官学简直太安。
阴嫚:…………
阴嫚算一下诸子百的数量,倒抽一口凉气。
兄可没有把每一的学说都做完删减,只挑有名的几。但阴嫚得把每一的教材都写出来,而且教材的字数还不能太少,不然学两天就学完像什么样。
这个工程量,会不会略亿点点?
阴嫚幽怨地看向兄。
难怪对今天和她说这么多,这先教会她,再让她去教其学子呢。也不怕她学艺不精,把其人带进沟里。
扶苏却道:
“你先去编写,写完拿来给我审核。不用担心写错什么,有我给你兜底呢。”
这样的话,兄就也要仔细查阅所有教材,工作量同样不小。
阴嫚心理平衡,她也知道兄对她委以重任因为兄自己没时间。否则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得亲自去编写。
“好吧,阴嫚定不辜负兄的嘱托!”
小姑娘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高高兴兴地带着手稿离开。
扶苏慢悠悠回到殿中去陪父亲。
秦王政放下笔,揉揉手腕:
“又去哄骗弟妹?这回骗阴嫚替你去做什么?”
扶苏乖巧表示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随即提官学教材一事。
总结道:
“这些年我秦朝堂上的文臣基本都六国之人,只有武将中才能到量秦人。可秦在文官的培养上欠缺太多,必须补足才好。”
秦王政深以为然:
“商君策可靠军事强国,却过于倚重军事,无形间压榨文官的发展。秦人多以沙场征战为荣,忽略其面。”
参军打仗的收益回报相当快的,和读书当官相比,这就个快速改变族地位的捷径。有近路自然愿意抄近路,而不吃力不讨好去研究什么学问。
更何况秦国庶民本来也没多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