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第一的位置。
这个位面的阴嫚小时候就没经历过这些坎坷了。
鸡飞狗跳只属于上一世,这里的扶苏在幼时就很有长兄风范。基本上没有经历过熊哥哥的阶段,一直是完美好大兄。
所以阴嫚猝不及防遭遇大兄的逗弄,完全没意识到大兄是嘴贱逗她玩的。等回过味来,就是又无语又好气。
大兄到底什么时候学坏成这样的?
真幼稚啊!
下一回扶苏再故技重施时,就遭遇到了妹妹的冷处理。
阴嫚公主面无表情:
“哦,好,可以,随便。”
扶苏:……
进步得这么快吗?果然长大后的妹妹就没有小时候好逗了。
阴嫚还反问大兄:
“要把我的马车收回去吗?收吧收吧,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
扶苏:居然连马车都不要了?!
扶苏怀疑是自己把妹妹欺负太狠了,给小公主气出了个好歹。为了赔罪,只好绞尽脑汁回去想了半日要怎么将人哄回来。
始皇就静静地看着他折腾:
“你这又是何必?”
但凡之前别嘴贱,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扶苏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还不忘控诉父亲:
“阿父怎么能看我的笑话?”
这个时候不应该积极帮他调解兄妹矛盾,让他们俩重归于好吗?
扶苏学着阴嫚的口吻:
“唉,我已经不是阿父最爱的小太子了。”
始皇:“……闭嘴。”
扶苏:“好的。”
嘴上答应得好,过一
会儿又嘀嘀咕咕:
“小时候父亲从来不会对我这么不耐烦的(),果然长大了就没好事。大太子就不如小太子受宠㈢()㈢[(),更何况我还是个老太子。”
语气颇像是在说自己年老色衰,已经不得帝心了。
始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
“好好画你的画,哪儿来那么多话!”
方才是跟阴嫚学的口吻,这次又是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什么话都敢乱学,上次口无遮拦说昭襄王的那个教训还没吸取到是吧?
当过皇帝的儿子就是不好教。
别的君王还知道谨言慎行,哪怕大权在握也会注意言辞。
扶苏不一样,他以前也是注意言辞的。直到那次用御驾亲征威胁了群臣之后,他尝到了甜头。
原来不顾别人死活是这么地快乐。
之后秦一世就一发不可收拾,每每朝会都能语出惊人。
嘴贱习惯了,他又是个皇帝别人拿他没办法。一十年来扶苏一直这么过的,重生才几年就指望他改掉坏毛病,根本没可能。
更何况这辈子他也是太子啊,只要顾虑父亲一个人就行了。所以依然可以我行我素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想改。
像上次对御史说的“你嘴太欠才招人恨”都是小意思了,前世那会儿扶苏还问过要撞柱死谏的御史大夫是不是在作秀。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一世陛下死活不肯给自己修皇陵,非要给始皇帝陪葬。
说他觉得葬在骊山陵附近就挺好的,以后的大秦皇帝都可以跟他学。大家一起簇拥着始皇帝,让老祖宗九泉之下也能儿孙绕膝。
始皇帝本鬼:大可不必!!!
可惜没有人能看见始皇帝陛下,只有臣子被搞得焦头烂额。
说实在的,扶苏刚登基那会儿他们就开始催皇陵了。可是陛下左一句“骊山陵还没完工”,右一句“玄宸宫也还在建”,反正就是抽不出人手来给他自己修陵。
偏偏扶苏陛下又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大家都担心他下一刻人没了,这皇陵当然是越早修越好。
不然也得和始皇一样,遗体都送进地宫了,匠人还在加班加点地赶工。闹得始皇帝在地底下也不安生,毕竟遗体隔壁不远处就是在建的工地,整日里哐啷啷的。
好不容易骊山陵和玄宸宫都修完了,总算可以给一世陛下修陵了吧?
扶苏:朕!不!修!
谁劝都不好使,铁了心要给父亲陪葬。
别说臣子了,始皇帝在旁边也看得着急上火。
不修皇陵不仅是帝王脸面的问题,寻常陪葬坑太不安全了。没有地宫的话陪葬品很难护住不说,遗体都有可能遭到盗墓贼的凌-辱。
这让始皇如何能够接受?
老臣要死谏时,始皇虽然很腻歪这种以性命相逼的谏言方法,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法子是有存在的必要性的。
始皇帝在精神上支持这位御使大夫。
() 然而他的好儿子却不为所动。
道德绑架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而扶苏他没有道德。
他坐看臣子老泪纵横,还问人家:
“爱卿要撞柱子吗?来,你们都让开,给爱卿一点空间。”
扑过去拦住御使大夫的其他臣子一下子就尬住了,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看大家僵住了,扶苏还疑惑反问:
“不撞了吗?朕还想看看史书上写的撞柱死谏是个什么场面,是不是真有人会撞上去,还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