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的铁证。
季寒深听到后面眼底暗芒微闪,看来这名叫刘平的代课老师比他想象中更为珍惜这次的机会,一口气将初一十五全都给做满了。
刘平这会儿混在人群中央,装作完全不认识调查组同志的模样,实则眉眼动作间少不了配合。
他嘴上说着“我不相信老季和小胡是这样的人”,直接从一沓子纸张中随手掏出一张开始大声朗读起来,好巧不巧他掏的正是季长栋写的淫词艳语,刘平读到一半脸色通红:“这这这……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着又抽出一张读了起来,明显是在众人面前要将这事做实个彻底,丁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季长栋和胡家秀留。
在场众人听得是双眼放光又有些说不出的赧意,毕竟这信一封赛一封色。
季长栋倒是想阻拦,但他二条腿全断了,就算他将牙咬碎,眼睛瞪出血来,再是挣扎也最多是从床上坐起身,至于另一个当事人,正被气到吐血再次情绪上头的秦秀红按在地上撕打。
这年头没有什么扩音麦克,老师都是纯靠肉嗓子喊的,刘平的调门早就练了出来,朗读起来声音不是一般的洪亮,站在最外围的季寒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眸色一深,侧头对着几乎看傻眼的妹妹低语了几句,并手指灵活地从布包夹层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季春兰这会儿虽然脑子不太够转,但她一向听季寒深的,对大哥的信任也是远剩所有人的,毕竟她从小就有个明确认知,信大哥有肉吃。
是以拿到纸后点点头,立即便揣进怀里。
大娘和大爷在刘平朗诵的空隙进行转播,断断续续把前情都掰扯明白,嘴巴都有些讲干了,才想起问:“诶,小伙子,我听你这声有点耳熟,但又有点想不起来了,是我们村谁家的啊?”
大娘好奇心起来了,但眼珠子还是不舍得挪地儿,就捅咕一旁的老头子,示意对方回头帮自己看看后面站的是谁。
大爷同样不舍得他们好不容易寻觅到的绝佳视角,但架不住老婆子一个劲捅他,只好嘀嘀咕咕回头:“你这人真是自己想看自己看呗,非让别……是季家小子!”
大娘立马回头,对上身后的季家兄妹眼珠子瞪大,缓了片刻才讪讪一笑:“呀,小深咋回来了?”
想到刚刚自己在人家儿子女儿面前,大讲季长栋的八卦就尴尬到抠脚,一时都没注意到季寒深胸前还挂了个小团子。
季寒深神色未变,朝两人颔了颔首:“王大娘、王大爷,我们想回家麻烦您二位让一下。”
但凡换个人,就是说出花来大娘大爷都不会挪地的,可这不是刚干了亏心事,再加上哪有不让人家孩子回家的呢?
大娘不仅扯着老头子让了条道,还帮忙往前扒拉人:“诶!都让让都让让,寒深和春兰要进门,赵家的说你呢,你咋跟根儿定海神针似的站那么稳当?”
有王大妈帮忙开道,两大一小向前的道路瞬间畅通不少,季寒深抬手将崽的小胖脸按回布包里,崽子接到亲爹信号,虽然有些惋惜只能听不能看,但还是乖乖缩回去不给爹捣乱。
季寒深身后跟着季春兰,两人很快走进季家院子。
他先回头给了季春兰一个眼神,随后两人便分开行动,季寒深直接朝着大队长伍大勇方向走去。
他们这边实在偏远,一切政策落实的都很慢,就比如他之前听京市有亲戚的同学说,那边早已经不用粮票了,但他们省还一切如旧,也包括公分公社大队这些,有些地方也早恢复成自然村了,不过不论是大队长还是村长,小林村说了算的肯定都是伍大勇。
这次市里的同志都来了,作为小林村一把手的伍大勇自然要来主持大局。
“勇叔。”
伍大勇看到季寒深怔了下:“小深,你咋没去上学?”
在伍大勇眼里,季寒深和季春兰以及季家另五个小子一样,还都是孩子呢,可不适合听亲爹这些污糟事。
季寒深对一旁焦灼的局势视若无睹,直接拿出学校给他开的证明:“叔,我选上咱们省竞赛队了,要去京市培训二个月,学校让我回来打申请。()”
伍大勇家的小子刚上高一,对季寒深的学习情况是最为了解的,知道季家老大成绩不是一般的好,说不准可以搏一搏最顶尖的大学,伍大勇就等高考后用红色大字报糊满村头,让全村都沾沾书香味的喜气呢。
是以一听季寒深这么说,伍大勇眉毛一皱:那你学校那边咋办,会不会耽误高考??()?[()”
村里人自然是听都没听过有啥高中生能参加的学习竞赛,季寒深便耐心解释起来。
季家主屋本就够热闹的了——秦秀红和胡家秀在地上翻滚撕咬,打得有来有回;刘平站炕上大声朗诵黄色情话;市里来的两个同志压着嘴角佯装阻拦,实则耳朵一个竖的比一个高;炕上还有个二条腿全断了,正无力且愤怒嘶吼的瓜主季长栋。
这回又多了个向伍大勇讲解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相关事项的季寒深。
好家伙,一时间围观众人的眼睛耳朵都不够用了。
虽然季寒深有机会为国争光这事放平时也够爆炸的了,但在这时候显然还是打不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