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双腿,且染上无法治愈的尘肺病,男主也已经将父亲多年经营收入囊中,不论是傅家老太太还是傅家大伯,依旧将男主这个出色的假少爷当亲人看待。
而季寒深的亲生父母则是一死一伤,贺瑞君直到季寒深丧命都未能醒来看一眼她惦念多年的亲生儿子。
最可悲的是原剧情中,贺瑞君试图联系国外进行亲子鉴定时,远在小林村的季寒深正经历着高考被顶替,之后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步遭遇了一系列的惨绝人寰。
崽子想到这些,小鼻子就酸酸的,直接扑进季寒深怀里将人紧紧抱住:“爸爸不怕不怕,宝喜翻爸爸,以后都有宝啦!()”
季寒深被抱个不明所以:怎么了?趴趴又不想去了??()?[()”
崽“嗷”的一嗓子重新支楞起小脑瓜:“不是嘟!宝想去!”
季寒深不解抬眉,就见崽子伸出小白爪去拉他的手,季寒深配合地将手放到崽子左侧胸口,听崽哼哼唧唧撒娇要求:“拔拔给宝揉揉,宝心心难受。”
宝心疼爸爸好难受,但宝不能说,呜呜宝可真是世界第一大宝贝!
季寒深不清楚崽子的心路历程,看到的就是前一秒还惊喜雀跃的小幼崽,突然皱成小苦瓜脸飞扑到他怀里,嚷着心心痛,以为这崽是突然犯毛病了,立即配合轻轻揉按。
为了让崽子舒服,直接坐床上让崽躺他怀里,被子也都盖得严严实实,崽一边被揉,一边将小脸贴亲爹怀里吸爹,一副受了好大创伤的可怜模样。
半晌后,年轻的亲爹才一脸担忧地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崽没吭声,季寒深越发担心,放松怀抱让崽从贴他胸
() 口的侧躺变平躺时才发现,在他悬心不已的时候,怀中崽已经悄无声息烀起小猪头了。
季寒深:“……()”
行吧,小孩子觉多很正常,多睡些才长得快,老话都这么说。
季寒深就这么继续抱着崽,脑中思绪则围绕早上获得的消息又仔细盘了一圈。
让崽睡了将近半小时的回笼觉,季寒深感觉差不多了,才将怀中能吃能睡的小猪崽重新叫醒。
昨天剩的猴头菇蛋花汤,装在暖瓶里还温着,父崽一人一碗就着剩下的鸡蛋糕和拇指饼干凑合吃了一口。
说是凑合,其实在这个年代的县城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一顿了,对喜欢甜食的崽子来说也挺满意的。
爸爸做的汤很香香,鸡蛋糕和拇指饼干虽然没有后世滋味丰富,但架不住他在后世时年纪太小,影帝爹管得又严格,他就没吃过多少带甜味的东西。
等到掌印爹手里,虽然爹对他非常溺爱,奈何他的塑料小身板总在生病,一病了就只能吃些寡淡的病号餐,吃爽的机会也不多。
不过刷牙洗脸的时候,崽子还是皱了小眉头。
季寒深还没来得及给崽买牙刷,就用他刷牙用的粗盐给崽用手指头戳,搞得崽子满嘴苦咸味小脸皱巴巴。
崽跟掌印爹混的时候,能用上专为皇家研制的贡品茯苓膏当牙膏,还有膏凝雪莹,含液腾芳☆()”的高级面脂,虽然身体不咋地,但小脸蛋始终白白嫩嫩的。
现在来到最为干燥的北方冬天,崽子却只能温水洗脸,粗盐刷牙,不仅嘴巴发苦,小脸蛋也变得紧绷绷的很不舒服。
崽虽然不是什么嫌贫爱富崽,但不免为生活水平断崖式降级忧愁地叹了口气:“唉!”
一副小大人的神态,成功把季寒深逗笑了,他伸手戳了戳崽子软乎乎的肉脸蛋:“怎么了?”
崽抿了抿小嘴,让爹再好好摸摸,都没有之前嫩了!
季寒深不仅从小过得糙,指腹还带着薄茧,实在没领悟到崽子的忧愁,还反向夸道:“趴趴的脸蛋可真滑溜!”
崽子:!
爸爸是木头!
“没有鸭,都没有之前滑溜啦!”崽子奶声奶气地认真掰扯。
季寒深又仔细摸了摸,还是觉得又白又嫩手感极佳,甚至还有些摸上瘾了,两只手一起盘,崽子龇牙咧嘴往后退:“爸爸坏!”
父崽闹了好半天,崽子才义正词严表示自己脸绷绷的不舒服,需要涂“香香”。
他不知道在这个时代那东西怎么说,但他相信每个世界都会有往脸上涂的香喷喷的膏体。
季寒深在县里上了两年半的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下就知道崽子想要牙膏和雪花膏,越发感叹这崽养起来真不便宜。
他们这边冬天又干又冷,风又很硬,尤其是他这种见天往山上跑的,脸被吹皴,手脚皲裂都是常有的事,也最多是用一些廉价的蛤蜊油。
姥爷没了后蛤蜊油也没了,但再苦不能苦孩子,崽子想
() 要香香擦脸,肯定是要满足的,好在他挖出了季长栋的小金库,而今天刚好要去供销社一趟。
木箱里的一切他都没打算还回去,不过里面倒是还有二百块属于大妹季春兰的亲妈留下的,他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她。
大半天逛下来,季寒深不仅给崽买了雪花膏、牙膏和小牙刷,还买了一套换洗衣服,质量不输他身上穿的,加上两罐麦乳精、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和几包饼干,林林总总花了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