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问他俩要不要踢球,他可以守门,也可以叫奴仆家的小子陪他们。 这些小子是卫长君这几年买的奴仆带来的。小子们大抵被父母叮嘱过,卫长君对他们和善,小子们也不敢在他跟前无礼或乱晃,端的怕打扰到他。 小太子想想:“我们几个一起踢,大舅守门。” 卫长君不会两下子真不敢应:“可以!” 小太子隔着高高的院墙喊那些少年拿球出来。 卫长君:“去院里踢。别以为大舅不知道你们几个没少踢坏庄稼。” 小太子惊得微微张口,想起什么朝西看去:“是不是魏其侯告诉你的?我要拔掉他的胡须,看他还美吗。” 卫长君乐了,这话真该叫刘彻听听,“用得着他?我又不瞎。” 小太子不信:“你怎么不骂我?” “你不敢叫我知道,说明你知道那么做不对。既然知道做错了,我还骂你做什么?” 小太子被说的羞愧,抱住他的腰撒娇:“大舅,你真好。” 卫伉点头:“我最最喜欢大伯。” “不喜欢你父亲?”卫长君故意问。 卫青不是个爱显摆的,他夫人张氏是个温柔腼腆的,不可能告诉儿子卫青那些丰功伟绩。不是有卫长君,太子和卫伉纵然知道也是长大后。那时候离卫青“直捣龙城”远了,他们会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太大感触。 如今还跟匈奴打着,俩小的又亲眼见过三军出击北上,以至于俩小的对他满心佩服。 卫青和刘彻都忙,不可能像卫长君这样成天陪他们。要说最喜欢父亲,刘据说不出口,卫伉也说不出口。卫伉转动小脑袋:“父亲厉害!” 刘据点头:“二舅是大将军。” 卫长君笑着问:“知道大将军多厉害吗?” 两个小的一起点头。 卫长君摇头:“我猜你们只知道打匈奴厉害。” 表兄弟二人糊涂了,难道不是吗。 卫长君:“据儿,你二舅在三公九卿之上。丞相见了他得拱手问安。除了你和陛下,他最尊贵。你虽为太子,国之储君,可你无法号令三军。真正论起来,他在你之上。你长大后,朝议时令百官信服,弓马骑射令三军佩服,方能跟大将军一样尊贵。” 早几年小太子只知道他是太子。这一两年小太子明白何为储君。他以为大汉天下父皇第一他第二。闻言小太子张大嘴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大舅是说二舅?” “大汉有几个大将军?” 小太子想想二舅话不多,很少参与朝议,看起来跟个清闲的郎官似的:“可是二舅不像啊。” “知道敬声最怕谁吗?” 两个小不点看向他。 卫长君笑道:“你二舅啊。他上次领兵是三年前,伉儿不记得了,你印象不深,又很难见到他,所以觉着他不像大将军。再往前几年,他几乎每隔一年,甚至连着两年都出去,身上杀气重,不怒自威,敬声见着他都不敢高声说话。” 刘据:“表兄胆子小。” “你俩谁胆子大?”卫长君又问。 小刘据不得不承认,公孙表兄很会找死且不怕死。 “下午你就知道了。”卫长君带他俩进院踢球。 午睡醒来,卫长君驾车载两个小的朝西南方向去。刘据一看跟长安没两样,很是无趣地要回家。卫长君没有掉转马头,而是从西边往北,绕到浑邪王家门口。 浑邪王搬过来那日来拜见卫长君,卫长君送他许多菜籽,又挑两个奴仆去教他的家人。 这辈子头一次亲自种地,看着冬小麦以及菜籽长出来,浑邪王很是惊奇,也觉着很有成就感,这些日子得空就出来盯着门前屋后的菜,或下地瞅瞅小麦是不是又长高了。 浑邪王远远看到熟悉的马车就招手。 卫长君顺势停下,闲聊几句,小太子越发感到无趣,听到他舅说:“有个问题,烦请你说实话。” 卫长君的语气不是很郑重,浑邪王笑着说:“国舅请问。” “大汉天子,诸位汉军将领,伊稚斜单于最怕,或者说最恨谁?浑邪王大可直说。我只是好奇。并非陛下叫我问的。” 浑邪王认为卫长君没必要骗他,“大将军!” 刘据猛然抬起头,竟然不是父皇。 小孩子太好懂,浑邪王笑着摇头:“并非陛下。” “为何?”卫长君替外甥问。 浑邪王:“在下说出来国舅莫怪。早年陛下屯兵三十万,计策极好,然将不行,匈奴大军毫发未损。太子年幼,陛下乃天生将才也不敢亲征,好比没有牙齿的老虎。冠军
224. 韩嫣归来 我就说陛下的儿子.不可能那么……(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