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屋内
屋内三人闻声大惊,顿时愣住了。
尤其是黄权和毌丘俭,这尖细的笑声,如此熟悉,莫不是.....
忽然,两个身影大踏步的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两队手持弓箭及腰刀的士兵。
黄权毌丘俭瞧见,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为首两人,正是大魏燕王曹宇和中书令何宴!
原来何宴收到密信,告之诸葛亮派遣黄权之子前来密会黄权,与之商讨受降事宜,一同投降的还有大将毌丘俭。二人对燕王心有不满,早先便已答复诸葛亮,欲先取燕王首级,以表忠心。
何宴得信狂喜,当即连夜觐见燕王。
燕王原本有些迟疑,毕竟仅凭一封书信,很难拿下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奈何架不住何宴反复劝说诱导。不错,他早就想除掉毌丘俭,独掌大权,如今正是一个良机!于是当即决定,从宫中调遣两队虎贲,随他一起去除奸!
二人连夜来到黄权屋外,见屋内灯光闪烁,于是悄悄躲在窗外偷听。当听到黄权说什么赶紧快走之时,何宴按捺不住,一脚踢门而入,这才了开头的一幕!
何宴一脸得意,冷笑道,”呵呵,还想走?刚刚我们在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窜通外敌,图谋造反。如今阴谋暴露,你们还有何话说?“
”是啊是啊!“曹宇跟着阴笑道,”哼!毌丘俭,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果然天生就是一个叛徒逆贼,我呸!“
毌丘俭大怒,正欲上前解释。
黄权一把拦住,摇摇头,随即自己上前,微微一笑,”哦,何宴何驸马,你口口声声说在屋外听到我们说话。敢问,我们到底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呀?“
何宴一愣。其实他们怕打草惊蛇,并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并未听清楚几人对话,只隐约听到在说“快走”之类,他一时兴奋,就闯了进去。
“咳咳~自然是一些图谋不轨的叛乱之言......那些话,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羞愧!不说也罢!”何宴故作镇定地说道。
黄权和毌丘俭对视一眼,当即明白,何宴根本就没听清几人说话,他只不过是在最后时刻碰巧过来,想来诬陷而已。
搞清楚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呵呵,何驸马,你口口声声说听见我们要谋反,证据呢?证据何在?呵呵,其实我们几个不过是屋内聚会饮酒而已,结果燕王和何驸马就这么闯进来,毫无实据地就诬陷我们在聚众谋反。这要是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二位,大魏的文武会怎么看待二位?这大魏朝廷,难不成真的没有王法吗?”黄权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连串的话直令何宴语塞。
证据,他哪有证据?那封书信自然算不上证据的,他原来就是指望能够来个一网打尽,然后黄权毌丘俭等人见被围,就乖乖地交代事实。可如今这黄权嘴硬,拒不承认叛国,一口咬紧是自己诬陷。这真要闹起来,自己未必会赢!
其实,如果只是黄权和毌丘俭孤身二人,何宴和燕王可轻松解决,诬陷就诬陷!可是,根据双方签订的盟约,二人可是带兵入城的。这要是不解释个清楚,草率处理,很可能闹出兵变!邺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真要是出了兵变,可就危险了!
唉,何宴内心一阵感叹,原本他也自诩能言善辩,今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这.....”曹宇面露尴尬,他自然也听懂了黄权所说,于是拉了拉何宴的衣袖,小声低头说道,“怎么办,何驸马?”
何宴此刻也心烦如麻,是他带燕王前来除奸的,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他的脸面何在?燕王的脸面何在?更重要的是,燕王以后还能信任自己么?
不可能,我不信你们三更半夜地聚在这里,没什么图谋!
何宴咬咬牙,朝屋内的几人走去。
曹宇大惊,“何驸马小心!”
何宴伸手示意燕王勿忧,随即继续朝内一步步走去。
有虎贲在场护卫,量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忽然,他这才注意到,在黄权的身后,还有一名灰衣少年。
他眼前一亮,这大概就是,信中所说黄权之子吧?对,绝对错不了,看那眉眼,和黄权颇为相似,绝对是亲生的!呵呵,和在蜀国的儿子半夜密会,黄权,你还想说没有谋反心思?
何宴刚想狂喜,却忽然意识到,不行!万一黄权不承认这是亲子,他也拿黄权没办法,还得耐心!
于是,他抑制住内心的喜悦,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黄权注意到何宴在盯着黄崇,心中一惊,于是悄悄地挪动站位,将黄崇挡在身后。
“呵呵,何驸马,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在找什么呢?”黄权故意与何宴说话,分散其注意。
何意一愣,却不上当,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从黄崇身上挪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