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盘中有异,只怕就要被他们潜入寨子!
想到此处,古猿心中怒忿,张开嘴暴喝一声,原本已经有了人形的五官重又覆盖上狰狞的毛发。
碧落寨数人在阵外一阵鼓捣,始终不得其法,将手中一应破阵用的灵器摔地响动。
正在纳闷恼怒间,顺手一扔,一下品灵器阵盘不知怎的就融入了阵中,而后,此处阵法便开了一个门户。
一个个欣喜之间,踏步走了进去。
当先之人只迈进了一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喝声。
他虽也是筑基,可比之银背古猿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一吼之下,竟是连站也站不稳。
被随后赶来的银背古猿一掌拍碎头颅,红白溅出,喷了后方紧随的人一脸。
碧落寨人被吓得四散逃开,口中惊呼,大喊大叫。
连在其他处破阵的修士都听到了。
他们听到这碧落寨人惊慌的喊叫之后,还有一声暴戾的吼声,正是前日那古猿的声音。
当即明白已被古猿发现,抛下手中的物事,顾不得许多,慌忙逃窜。
银背古猿仰起身子,捶动着胸膛,咚咚之声在乌云下传出。
暴戾的性子被激发了出来,向着最近的修士扑杀而去,仅是一下,就将那筑基中期的修士咬掉了半个身子。
......
三人藏在暗处,听着古猿渐渐变小的怒吼,知道他已经去追逐其他人。
心中一阵暗喜,如此一来,他们的风险就小了。
元康麻利的动作,将三个方形的小玉块贴在两人身上。
而后,脚步一踏,只见阵法上泛起一阵涟漪,元康已经进了去。
祝无伤两人有样学样,同样踏步进去。
阵法未曾有丝毫反应,被银背古猿衔在口中的阵盘,还未亮起,就已经消散。
古猿双目赤红,只顾着追杀眼前修士,也未注意到阵盘上细微的变化。
三人在阵法内,伏住身子不动,直到确定银背古猿未曾发觉,也未曾回头杀来,才松了一口气。
开始动作起来。
三人一路前行。
一路上宫观楼阁,放在这座山上虽显得格外不和,但也都是几近雕琢之物,其上皆都蕴有丝丝灵意,透出不凡来。
大罗寨中除了那一银背古猿,除此之外,确实再无别人。
三人在山道上行着,穿过一座又一座亭子,并未沿着斜斜的小径走向那些隐在山间林木中的殿宇,径直朝着山上走去。
落火寨人曾经为大罗寨布下阵法。
既然是布阵,自然要贴合山势,曾将大罗寨上下探了一边。
对于大罗寨中诸般事物自然是清楚无比。
大罗寨一心要比阵关内三家,也仿着三家仙门,在山上建了灵园药圃、功法阁楼、丹符器阵等地。
落火寨中自然是有详细的记录。
“当初咱们落火寨帮他布下大阵后,大罗寨见自家各样布置都被外人看了去,有心要改上一番。
结果被我们落火寨以前的先辈寨主们唬住了,说这阵法与山上各处宫观楼阁相合,不能擅动,若是动了,会毁坏阵法。
大罗寨当时的寨主只得恳求我们不要将他寨中诸般布置外泄。”
刁立嘿然一笑,讲起了旧事。
“当时,我两寨交好,自然也未曾外泄,只是将此事记在了杂事簿上,未曾想到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
“时移物换啊!”
刁立讲罢,长叹一声,“按那世代传下来的杂事簿上所记,我落火寨与大罗寨曾是同进退,便是生死难关也共渡过机会。
中间遗失过几卷,倒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得两寨如今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停!”
元康手中一直摆弄着阵盘,顺着阵盘指印而行,免得触动了布在山上的阵法。
突地停下来,脸色凝重的盯着手中罗盘。
“大罗寨中不擅阵法,原先替他布下的诸般阵法没了我等维护,已经是有不少失效了。
我按着杂事簿上所记,也用自身所学避开了阵法,怎么还有阵法被触动?”
元康脸色难堪,看着手中阵盘自言自语。
祝无伤两人皆是不懂阵法,立在原处,静静等着元康。
“吼!”
已经消失的猿吼声在此响在了耳边。
虽只是隐隐传来,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愤怒之意。
一声响罢,一声又起,已是清晰可闻。
“不好!”
元康急急收起阵盘,“这山上还有其他人,他们触动了阵法,令那头古猿有了感应,马上就要回来了。”
刁立脸色一变,立时放出虚丹来,笼罩住三人。
三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