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精准地夹起,送进口中,灵巧的样子与林玉肥胖的身躯很不相称。
“先前林玉姐一旁那人,乃是来投靠我的一寨修士,他寨子被两个叫做北风、东林的小寨拔了,不得已来投靠我。
我见他可怜,便收了他,他一心想要报仇,便孤身潜入那两处寨子中,想挑起事端,而后我再派人去帮他收了两寨。“
计成缓缓说道,一番增删减补,添油加醋。
“他毕竟只是一炼气,我想让林玉姐前去帮他!”
林玉仍是不停地夹动手中玉箸,一心扑在吃食上,好似全无心计。
无伤?听他所言是为了躲避自家门中筑基追杀,逃入此处,怎又变成了来投靠的小寨修士。
林玉明眸闪动,手下不听,她自然不是毫无心机的蠢人,只是不想耗费心力想这些令人不快的东西。
明眸闪动间,就已将大致原委猜了出来。
左右不过是,先投了一小寨,而后这小寨被那北风、东林寨给灭了,而后不得已就又来了此处。
“好!”林玉点头。
计成看着林玉不答,只是不停地夹动玉箸,往嘴里送,不禁惊疑起来,听到林玉爽快的应了下来,大喜。
“事不宜迟,林玉姐你速速起身吧!”
“这么快?!”林玉手中玉箸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计成。
计成一顿,狠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太心急了,令林玉起了疑心,干巴巴的笑道。
“对,对,一寨中只存了他一人,我怕他见了仇人眼红,不顾及自己,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
“行,待我吃完这些就去。”林玉手下玉箸更快了起来,风卷残云,顷刻间便是盏净杯空。
“我曾赠了他一件灵衣,以用来护持自身,林玉姐,你凭这玉符可寻到他的所在。”计成伸手,轻轻一送,一枚圆形玉佩落在林玉身前案几桌角上。
“好,走了!”
林玉收起玉箸,取出手绢来,轻轻擦拭嘴唇,拿过玉佩,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林玉身影已经不见。
计成高坐殿中,看着殿外,猛地一挥手,金殿大门轰然关闭。
这金殿也是他上世身留的后手,非仅能储蓄灵气,殿门一闭,也只有金丹能从外强开来,金丹之下,也只能看着这乌龟壳兴叹。
殿内几根刻着精致浮雕的撑顶巨柱,一缕缕精纯的灵气在殿柱上的缝隙中闪过。
这殿柱上的浮雕内藏着刻画的阵纹,阵纹亮起,存在其中的灵气便缓缓散发出来,充溢在大殿中。
两侧狼藉的案几早已消失不见,整个金殿顿时空旷起来。
两个人影随着灵气的吐出飘在空中。
计成伸手一挥,二十缓缓醒来,“小寨主,这…”
二十看着四周,惊疑不定。
计成一言不发,摄了过来。
“已经有了对策?”
漆黑厅堂上,祝无伤看向陈池瑜。
“对!”陈池瑜点头应道。
“寨子中灵气已经不足,在此待下去也无益了,我等准备迁寨。”
“迁寨?”祝无伤意有所指,隐晦看向寨门处。
“那位知道此事吗?”
“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不然也做不出这么大的举动,举寨搬迁,这可是个大动作。”
陈池瑜点头说道。
“如此就好,若有用得着的,陈兄尽管开口,无需见外。”
“嗯!”陈池瑜绽开笑容,在祝无伤肩头轻轻捶了一拳。
“寨子不日就要搬迁,祝兄可在此安住几日,寨子里众人还需几日收拾些东西。”
“好!”祝无伤看向与郝安常交谈正欢的陈池瑜。
他盘腿坐在榻上,与郝安常相见恨晚,恨不得秉烛夜谈。
“冯师兄,老寨主还需主持寨里搬迁事宜,你先随我住下,待他老人家诸事毕了再谈。”
“一时忘我,没想到扰了老哥正事,惭愧惭愧。”冯世光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祝无伤也颇觉有些不知如何,这才见了不到一炷香,连老哥都叫上了!
“诶,无事,无事,些许小事,让我那不成器的孩儿去便可,老弟你急什么?难不成看不起老哥,觉得老哥这是小地方。”郝安常一把拉住冯世光。
“那里,那里,我与老哥一见如故,老哥说这话,岂不是寒了弟弟的心!”冯世光热切的将手掌覆在郝安常手上。
“老寨主,寨中主人还等着你呢?”陈池瑜见着势头不对,两人又有说下去的趋势,忙高声说道。
郝安常势头一顿,“这…老弟啊…”
“老哥,无需多言,我懂!”冯世光将手一挡。
“我二人兄弟情谊在长不在短,老哥尽管忙去,我随我家祝师弟在老哥寨子中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