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明的理由是夏宇家的那块宅基地以前是村里的,现在要理顺产权,要不然不能乱建房子。
当时农村建房子,都是以村里老人或者长辈说哪块地是谁的,那就是谁的,根本没有什么地契。
现在夏光明说那地不是夏宇家的,有些长辈觉得夏光明胡说八道,但人家是村长,又不敢得罪,只得不出声了。
夏宇见夏光明不让他家建房子,也不多说,直接开着小车去镇里了。
夏宇记得他们的师兄王从松就在他们的清杨镇当镇长,对方也是岭南师范学院毕业的。
以前夏宇只是一个穷老师,根本没有与王从松说话的资格。
在路上时,夏宇就给院长打电话,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我记得王从松,每年他都有给我打电话拜年,有时来羊城时,也来看我。”院长说道,“我有他的电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对于这个优秀的学生,院长是想帮他解决家里的困难。
没过多久,院长打回电话,跟夏宇说,王从松就在镇长办公室等他,直接说他的名字就行。
夏宇感谢地说道:“院长,等过完年,我找你喝酒。”
“好,等着你的酒。”院长有点可惜地说道,“其实你过年时,送那些茅台酒给我就行了,没必要送其他东西。”
“等过完年,我送一箱茅台酒给你。”夏宇说道。
“还是放你那里存着,我需要时,就问你要。”院长想着老伴不让他多喝酒,如果夏宇送一箱茅台酒过来的话,估计老伴拿去送人了。
夏宇笑了笑,挂断电话。
夏宇开车来到镇政.府,因为是小车,门口站着的保安没有拦住夏宇,让他登记,直接让他开进来了。
说真的,虽然是再世为人,夏宇还是不知道现在的镇长办公室在哪里。当年他毕业回到村小学当老师,很少来到镇里,更不要说知道镇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夏宇下了车,问了一楼办公室的一个姑娘,对方告诉夏宇说镇长办公室在三楼的最西边。
夏宇来到三楼的镇长办公室,轻轻敲了一下门。
对于领导关门办空的习惯,以前一直就有,反正又不是窗口部门,领导不想让别人打扰。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男中声。
夏宇推门进去,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文件,见夏宇进来了,他抬头看着夏宇。
“请问是王从松镇长吗?”夏宇恭敬地问道。
“我是,你是哪位?”王从松看着夏宇,没有表态。
“我叫夏宇,是岭南师范学院大三的学生,院长有跟您提过了吗?”夏宇问道。
“哎呀,你就是夏宇师弟啊,快请进来。”王从松听到夏宇的名字,立即笑容满面地站起来欢迎夏宇。
夏宇急忙伸出双手握着王从松的右手:“从松师兄,麻烦您了。”
“大家是师兄弟,又有院长的交代,你客气什么呢?”王从松埋怨夏宇的客气,拉着他到右边的会客区,让他坐在皮沙发上,煮开水泡茶。
“我不渴。”夏宇摆着手。
“你来了,就喝一下我这里的茶,免得院长说我怠慢你。刚才他可说了,你很优秀,不但钢琴拿了特等奖,自己还写了不少歌曲,拿了两个金奖。”王从松笑着说道。
夏宇拿了1996年音乐风云榜优秀作词作曲金奖的消息,今天还是让梁永康知道了,梁永康高兴地告诉院长,这让院长又长脸。
当他听到夏宇家里有难事,哪会不办法帮忙呢?
“我那是运气好。”夏宇谦虚地说道。
“我跟你说啊,我特别喜欢你的《突然的自我》和《一生有你》,有时我还哼唱呢。”王从松并不是音乐系毕业,而是政治系,他家人又是在县城某单位的,有关系,所以在三十二岁就当上镇长了。
夏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有时,人该低调时就要低调。
王从松问道:“你说自己家住宅地的事情,是吗?”
“是啊,那一块本来就是我家的地,村长见我不肯带他儿子去羊城干活,有意见,就故意为难我们家了。”夏宇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些村干部就是这样,什么都要讲利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村委会书记打电话,让他处理。”王从松说完,就去办公桌那边打着电话。
没过多久,王从松就过来了。“我已经交代了,如果你们村的村长还不给你家盖房子,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王从松还把自己的寻呼机号告诉夏宇。
夏宇也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王从松,这让他吃惊了。“看来,你是赚了一些钱,都用上手机了。”
“是有一点。”夏宇不好意思地说道,“从松师兄,您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请你吃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