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想办法帮大家准备抗寒物资,到时候会发放到每一个人的手上。’
‘另外,请感染者不要随意离开指定的位置,这是对你们安全的考虑,也是对其他人安全的保证,尤其是不要去到城市西区那边,我们的医院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来接待患者了。’
闪电墙上挂着的大喇叭已经开始聒噪起来,让人厌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生怕这些流浪者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和现在的处境,埃德蒙还特意在新城居民上加重了语气,并严格强调了东西区之分。
放在平日,流浪者确实不会对这种区分感到恼怒。
毕竟让他们和那些没有经历过苦难的避难所居民在一起,难受的不仅仅是对方,流浪者自己也感到无比憋屈。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期。
并不是每个流浪者都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尤其是酒馆内的流浪者们。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难道就不能闭上嘴吗?”
“我们怎么去西区,那里的围墙可都是警卫,难道要让我们打过去吗?”
“什么晴港新城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可是听说西边的游散部落免费发放抗寒物资呢,棉衣,棉裤,棉袜,甚至连棉手套都有。”
“我们需要工作,我们需要报酬,我们需要物资来度过这个冬天,而不是听他在喇叭里给我们灌输这种没有意义的心灵鸡汤!”
“对,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领到物资,现在门口的挖出来的大坑每天都有数十人要填进去,谁知道下一个进去的会不会我们?”
“抗议,不,我们得逃出去,哪怕逃回到城市的下水管道里,也比现在自由!”
一群喝多了‘马尿’的流浪者有些上头了。
劣质酒精的刺激,再加上最近生活上的烦恼,以及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在城外流浪的时候,他们尚能每天干劲满满的前去城市角落里觅食。
但被困在这处新城后,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废了’。
对方不提供工作,他们就只能呆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等到每天一顿的救济餐发放。
对方提供工作,充其量也就多了一顿救济餐。
别说是吃饱了,连个半饱都够不到。
这怎么能撑过这个冬天?
“难道我们就真的待在这里等死吗?”
灌了一口像是混合了泥土的土腥味啤酒,一名左手只剩下三个手指的流浪者恨恨用拳头捶打在柜台上,说出了酒馆里大部分人的想法。
他的名字叫阿道夫。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是一个被赋与过不少伟大意义的名字。
比如某落榜美术生,又比如某帝国战神。
但在晴港新城,在这处小酒馆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年过三十的普通中年人罢了。
因为只有三根手指残疾的缘故,新城里大部分精细活都没他的份。
能干的,也就只有一些体力活。
譬如用人力拉着小车,将建筑材料从A点运输到B点。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前途的活,就连阿道夫自己也清楚,一旦新城建设完毕他便将成为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废物。
但现在.随着冬天到来,就连这活都没得干了。
从这场小雨开始的那一天,他就已经走上了失业的道路。
并且糟糕的是,他手里积攒的物资比起其他人要少得多。
至于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和其他流浪者喝酒。
自然是因为.
“我们需要自救,无论是去城市外的地方,还是去那个西边的游散部落。”
掏出一枚刻着埃德蒙头像的硬币,阿道夫重重拍打在柜台上。
“我们可以先集资赞助一部分人过去探查情报,如果那处游散部落真有那么慷慨仁
慈,为何不趁着这个冬天还没彻底到来,尽早过去呢?”
“难道还会有比呆在这里更糟糕的事情吗?”
拿起酒杯再次送上的劣质啤酒,看着不少人有些意动,阿道夫美美喝了一口。
这活也太好干了!
比起繁重的体力活,每天在酒馆里鼓吹游散部落简直就像是端起酒杯,喝下去这么简单。
而报酬却要丰厚的多,每天都能收到足足五枚硬币。
买酒,能喝一个晚上。
买救济餐,也能美美吃饱两顿。
阿道夫可不管那处游散部落是不是骗子,或者有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流浪者本来就烂命一条,去到哪里都只会是底层的底层。
就算去那处游散部落当奴隶又如何?
只要他们真能每个人发放一套防寒物资,提供充足的伙食供应。
熬到这个冬天过去,大不了在借机逃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