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人与人之间的厮杀也还是存在。” “所以说,人与蛊,人与人,蛊与蛊之间都存在着杀戮。”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与这蛊虫其实没什么区别。” “倒不如说,我们就是蛊。” 当其他试炼者已经开始琢磨,该如何猎杀那些巨虫的时候。古青阳却是立在原地,在谈笑风生。 只不过,这也不是他想这样。其实他也一直都在思考对策,在想,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应对这场试炼。 但他想到最后,在说话时,说出的仍然只是这场试炼的本质。而且他说的,还不是那本质的全部。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 “但在杀戮的过程中,我们不能迷失了本心。更不能沉醉于力量提升的快感。” “否则的话,别说出秘境,就算是想要清醒地活着,都会很难。可我们不得不变强。” “时间,就像是不断向前倾轧的车轮。如果我们只是等在原地,那我们迟早都会被它倾轧而过。” …… 在说出那一番话的同时,古青阳也在不断地尝试着,他想与手中的钦螭沟通。 这是一只特别奇异的蛊。 在古青阳的认知中,有很多蛊虫都比这只蛊虫更为强大。但它们,都不曾拥有它这样的潜力。 体如钢铁,更似水滴。 以身为本,千变万化。 这是古青阳对于钦螭这种蛊虫的评价,说句实在的,古青阳对于它其实还是极为看重的。 它这变化万千的能力,在其他骨修的眼中可能是没什么。毕竟,他们也来不及在战斗中指挥它。 对于这秘境之中的骨修而言,他们就只是命骨境、祭骨境的骨修,他们还处于骨修的最底层。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战斗中,能用上那么一两件兵器,能将一两件兵器用得出神入化,就已经很好了。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们明白。 因此,他们从没有去奢望能够掌握诸多兵器的使用方式。 他们更没有想过,要将很多兵器练得出神入化。 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不是他们该去考虑的事情。 他们想的是,等到了以后,等他们的境界真的停在了某个境界。 当他们的修为再也无法寸进的时候,他们才会去考虑,在兵器等外物之法上动心思。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这东西也就可以相当于是一张底牌了。但现在不行,他们没有精力可以浪费。 这样的决策,是他们根据现实做出的判断。 而古青阳觉得钦螭的价值异常之高,也是出于现实。 他毕竟还是与这些修士不同。 刀枪剑戟……对于曾达到过那种高度的他来说,这些兵器都一样,因为他都已经将其掌握。 所以,钦螭在他的手中,也必然是能够发挥出恐怖的威能。而且,古青萤的道,还没有完全确定。 她现在用的是剑。 但谁能保证,以后的她会选择怎样的路,又会修行怎样的法? 而若是有着钦螭在,那她就多一种选择。 古青阳能够保证,有他在,凭古青萤的悟性,他有把握将古青萤培养成一位真正的强者。 因此,如果此刻就从这天阳秘境之中离开,哪怕是只能带走这只钦螭,那他和古青萤也赚了。 而现在,古青阳与它沟通,则是因为他得与它建立更深的联系。 唯有如此,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中,它才能更好地化作他的利器。 而在与它沟通的同时,古青阳亦是悄悄告诉它一种甲胄的构造,让它在必要的时候,将其构筑。 而这件事,古青萤并不知道。 “嘶嘶嘶——” 然而,就在古青阳两人刚准备上路的时候,他们两个却是敏锐地察觉到,在他们的身后有嘶鸣声响起。 而下一刻,他们就注意到,在不远处,在那处已经被倒过来的生命之泉里,正传来阵阵嘶鸣之声。 这嘶鸣之声同钦螭的叫声很是相像,但这声音中,要多上几分凶残和暴戾的感觉。 “叮——” 下一刻,古青阳手中的钦螭瞬间变化,变化成一道铁幕。伴随着那声清脆的嗡鸣响起。 一只通体漆黑的触手,也被那只钦螭以这种方式抵挡下来。但古青阳却是不想在这里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