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硬战术,因为他们发现楚薪并不是直接一波就能带走的泛泛之辈,继续那样做只会反噬自身,讨不到多少好处,毕竟海因茨他们不是神经病或亡命徒,需要计算得与失。
向楚薪宣战,一是担心楚薪真的找到他们藏匿的弹药库,二是安妮曾救过海因茨已故的父亲,三是贪图凤凰都的资源。这些是得。
三个理由有两个都是理性为支撑,剩余那一个涉及亲情与恩情,意味着海因茨并非绝对的绝情之人。
但若是这一战所造成的亏损,超过了利润,那便毫无必要。这就是失。
处处体现着权衡利弊,不仅是海因茨一人的思考,还有施塔特智囊团的商讨与决策。
……
嗖嗖!
嘭嘭!
两座城市你追我赶、你来我往,只见一枚枚炮弹漫天飞舞,连环的爆炸响个不停。
半小时过去,双方激烈对轰的背后,是弹药库愈发空旷,是发射装置愈发过载,更是相关人员愈发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躯。
然而,以上问题,楚薪一个都没有。
此刻艳阳高照,为他提供了持续的源源不断的太阳能,保证了长时间作战。
反观施塔特城,一直镇定自若的海因茨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真是见了鬼,凤凰都怎么越战越勇?那些火箭弹的数量和发射频率,不符合常理啊~”他不禁喃喃自语。
施塔特城由于装甲层层叠加,导致重量极高,这直接影响了燃料的消耗量,这接近一小时的激烈对战,已经耗费了平日一周的能源储备。
如果只是这样,倒还无所谓。
关键是楚薪的生气勃勃、斗志昂扬和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对士气和信心的挫败着实太大。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海因茨眯着眼睛狠厉道,“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必须速战速决,凤凰都大概率掌握了某种古代的超级科技。”
“城主,您的意思是?”将军一惊。
“准备柏林大炮。”海因茨说道。
“可是,超级榴弹只剩最后一枚,真的要用在这儿吗?”将军劝说道。
“凤凰都击败了巴黎,必然将巴黎掠夺一空,而且,我想知道凤凰都能够莫名变大的秘密,若是能够掌握凤凰都的全部机密,一统欧陆的说不定就是我们。”海因茨平静地诉说了自己的野心。
“既然城主心意已决,那您的意志,就是整个施塔特的意志!”将军行了军礼,即刻去亲自操办柏林大炮一事。
“城主!凤凰都突然加速朝我们冲过来了!”
“他们要干什么!”
“大炮正在装填,后撤,不管他们要做什么,避免接触!”
奈何施塔特城笨重不堪,在速度上岂是楚薪的对手,而这种凹凸不平的泥泞路段,楚薪的履带可比施塔特城的巨型轮胎跑得更快且有更强的机动性。
于是,两座城市开始了目前以来最激烈的亡命追逐,无论脚下是什么地质地貌都统统碾过,跨过沼泽、翻过山岭、趟过江河,偶遇的一些小组织小势力宛如受惊的鱼群四散奔逃。
不知不觉,双方所处的环境从野蛮生长的丛林变为狭窄逼仄的峡谷。
单论战斗的时间,施塔特城超出了巴黎太多,若是只算真正的交手次数,巴黎更是不足施塔特城的一半。
噌!!!
忽然,施塔特城猝不及防地调转枪头,不仅堵住了前路出口,还把正面朝向楚薪。
几秒后,众炮环绕的那门主炮管内亮起了一簇星火。
下一秒,没有一点点预告,被海因茨称之为柏林大炮的底牌就喷射而出。
轰——
一枚堪比导弹的超级榴弹好似遨游于苍穹的鱼雷,发出震慑心魄的狂啸划出一条笔直的死亡线。
上面雕刻的流线纹路镌刻成一幅画卷,竟是曾经的柏林地图。
在周遭,近五十枚榴弹作为掩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薪在瞬息间完成了精密的计算,随即进行了方向和角度的校正,全身心的注意都集中到了一点之上。
嗡——
清脆动听的离弦之音。
破风弩炮蓄满力,射出一束冷冽的银黑之光。
破甲箭携着穿云裂石之势,所迸发的尖锐嗡鸣当场盖住了超级榴弹的巨响,奏出高低音交织的暴力乐章。
当破甲箭撞在超级榴弹的前端时,呈现了教科书般的“以点破面”。
铮~铮!
箭尖摧枯拉朽地撕裂、贯穿了金属层,威势不减地径直深入其中。
这一次并未像此前那样从后面贯出,因为榴弹炸了,毕竟破甲箭的动能再大,也扛不住爆炸的热流,和碎片混在一起四射开来。
但这足以让施塔特全城大怒,万众期待的超级底牌竟然被一根不知名的铁棍子给报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愤恨在胸腔飞快积蓄爆发。
“事已至此,我们没有退路,”海因茨咬牙切齿地道,“凤凰都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诸位,准备殊死一搏吧!”
他现在的拼死决心,与巴黎将军本杰明完全是两码事,前者是宁死不屈向死而生,后者是败者食尘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