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冷笑,手中白骨描紧了紧,要杀了夫子。
这个人的可怕程度远远超过了那些喊打喊杀之辈。
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这么多人宁死不抵抗。
这个人只是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
为我所用当然就是好事。
可自己有什么,眼前朝不保夕。
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
仅仅只是无尽丛林的力量,太过渺小。
眼下想要弄一个天下盟来为自己所用。
可这个人的出现,让岩石坐立不安,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一个不小心,让他在天下盟修士中玩花活。
岂不是完了。
平时倘若发现不了,临战之时,这家伙来一个振臂一呼。
所有修士跟着他往那一趴,任打任杀。
那个时候,回天乏术。
倘若这个人身处天庭和佛界。
难以想象啊!
他的那一套要是被余一笑和陀二爷之流用于天下。
这天下就完了。
所有人都成了没有血性的懦夫。
每一天得过且过。
这个人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岩石情不自禁走向夫子,手中白骨描扬起,就要下死手。
这个人不能留。
夫子眼中满是恐惧。
看到了高举的剑。
立刻明白雷一鸣动了杀心。
要杀自己。
求生的本能。
步步后退。
就差转身就走了。
实在是没地方可跑。
兰若寺门道狭窄,跑不赢人家的。
一个转身只会死的更快。
夫子眼珠滴溜溜的转,不想死,就要想办法拖住他。
拼命是没有用的。
唇枪舌剑可抵万军。
只要脑袋好使,还能活命的。
“我,我何罪之有,我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听话,安分守己的活着……”
夫子的声音很小,害怕别人听见。
毕竟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
听到的人越多,越会引发不必要的骚乱。
那时,就算自己已经说服雷一鸣不杀自己。
也会因为别人而杀自己。
岩石愣住,如此简单吗?
与自己想的多重后果不符啊!
哪里不对。
一时之间皱眉沉思。
越想越乱。
不禁眉头皱起。
“只是为了让他们安分守己的活着吗?有弊也有利啊!……”
岩石一声叹息。
突然就明白世间万事都是有两个极端的。
有坏的一面。
自然也有其好的一面。
就像夫子所说,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分守己。
只有安分守己的天下才会远离杀戮。
何罪之有。
不过就是世事时宜罢了。
白骨描无声垂落,瞅一眼夫子,这个人真的厉害啊!
不知不觉间又救了他自己一命。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关键还是在于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听任摆布了。
简直就是一个恍惚一样。
原本要杀他的心没了。
如此简单,短短几句。
岩石回头,不再理会夫子。
先处理当前的事情再说。
一个夫子还翻不了天。
白骨描飞舞,嘁哩喀喳。
杀人。
眨眼功夫,稷下学宫的替身倒下一大片。
尤是如此,盘坐中的稷下学宫的替身一个个紧闭双眼,无人反抗。
“嗡嗡……”
就看见这些稷下学宫的替身嘴里不停地念叨,听到杀人的动静,越发念叨的快速。
仔细听去,都是一样的东西。
真的就是什么来世如何如何,今世又得怎样,怎样。
初听荒谬,仔细想来,却有沉沦之意。
岩石也是明白过来,这种东西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动手,一个不留!”
岩石扭头冲老猿吼道。
这一声响彻兰若寺。
旨在急起这些稷下学宫替身的血性,让他们起来反抗。
都开始杀人了。
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刀家脖子啊!
还不反抗吗?
同时看向公孙康和云傲尘,没有冲他们说动手,可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