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样的问题，是他极不情愿面对的现实。

左手之上，一百零八颗佛珠飞速旋转。

那是一百零八个魔头，在张牙舞爪，司机而动。

“我佛慈悲，佛可以是魔，魔亦可为佛……”

青面僧突然说出这种话。

可念着佛号，显然在其内心还是尊自己为佛的。

不过就是表面的掩饰。

看着就是魔性占据上风，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

“是吗？我看你就是魔，哪有一点佛的样子……佛界的败类而已！”

岩石冷笑一声，这个僧人一身魔气已经难以掩饰。

还说自己是佛，简直可笑。

只有魔才如此。

魔界的那些家伙才如此邪性，就像云傲尘那样。

面前的青面僧，虽说自己是佛，一身魔性都胜过云傲尘。

想当初在工亦菲身上就是如此啊！

一模一样的感受。

所以岩石才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哈哈……既然选择成魔，何必再为佛……心中已无佛了吗!”

岩石大笑，故意高声大叫，指着青面僧质问。

“佛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青面僧不再多言，他本就是魔界的人。

只是因为特殊原因皈依佛界。

但是改变不了一身魔气。

也因为此被人说出皈依佛界的魔。

也的确就是如此。

想当初，为了皈依佛界，生生将一百零八个手下炼成宝物。

以此来证明自己，明心见性。

由此佛界才收留了他。

可却也没有重用他。

虽然顶着一个陀二爷师弟的名分，可那算什么，啥都不是。

每每想来，都是郁闷欲死。

可到了这一步又有什么办法。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