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元年的春天,长安城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七八件小事,死了一些人,但总体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子。 第一件大事,是长宁侯杨川与丞相公孙弘之间闹得水火不容,互掐了几个回合,各有输赢。 公孙弘赢了官司,输了名声。 如今,三辅之地只要有人提起公孙丞相,无不伸出一根小拇指骂一句:“嘁!” 以大欺小,以老欺少,料来应该不是什么好鸟。 这是汉帝国百姓人的逻辑思维方式。 对杨川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反正皇帝想要看到的是他与满朝老贼明争暗斗,至于说谁占了便宜谁吃亏,这都不要紧。 第二件大事,便是杨川、霍去病、曹襄三人的大婚。 这件大事之所以引起轰动,主要还是因为三人所娶小妇人皆为大汉公主,尤其是那个什么长宁侯杨川,不但娶了满月公主,同时还娶了一位封赏的‘假公主’、一位大汉郡主,想想就挺让人上头。 长安城里,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俗话说的好,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三名少年俊彦迎娶大汉公主、郡主,在百姓人看来,只能艳羡那三名少年吃了狗屎没漱口,运气爆表,令人嫉妒羡慕恨。 在他们的口中,自然没几句像样儿的言语,无非是大汉公主身份尊贵,绝非一般人所能驾驭,晚上困觉时可能会骑在男人身上。 甚至,可能还会骑在脸上。 啧啧,想想就挺带感。 而一些达官贵人狗大户们在看待此事时,却多了几分警惕、窃喜与幸灾乐祸。 唯有这些人才知道,大汉公主,老刘家的妇人,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一般情况下都很废男人,远的不说,就说前大长公主刘嫖、大长公主平阳等,就骑死了好几任男人。 当然,这些粗鄙之言都是关中百姓的说法,对于汉帝国的达官贵人们来说,对所谓的大汉公主是既爱又恨。 爱的是那一份尊贵,如公孙弘那般的一种变态心理。 恨的是自己没有机会让人老刘家的小妇人来骑脸,想想就令人沮丧的很。 在狗大户们那里,而最为隐晦的心思,却终究还是警惕、窃喜与幸灾乐祸;大家警惕的是皇帝此举破含深意,一旦今后有事,估计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朝堂大事;窃喜的是从皇帝眼下的举动来看,已然对卫青、霍去病、曹襄、杨川等人心生嫌隙;幸灾乐祸的,则是老刘家的妇人在年轻时候,一般都要克死一两个男人。 当然,具体如何,还请下回分解…… …… 啪! 惊堂木骤然响过,台上面容清癯、神色淡然的青衫老人端起一碗清茶,浅饮一小口,清一清嗓子,开口说道:“上回书讲道,平阳侯曹襄迎娶自己的表妹当利公主,结果,新婚之夜,洞房里就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诸位可知,那一声惨叫,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洞房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抛出几个疑问和包袱后,把自己打扮成青衫老人的东方朔眼皮下垂,慢吞吞的饮着茶水,好整以暇的样子就十分招人憎恨。 吗的,每次都要在最关键的地方断更,这作者简直不是人! “东方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出来啊。” “是啊东方先生,每次都这般吊人胃口,下次不来了!” “对对对,退票……” 眼瞅着台下乌泱泱的一大片观众,东方朔捏起惊堂木,在枣木书桌上又‘啪’了一下,淡然道:“好,退票就退票,小老儿正好去长宁侯杨川家蹭一顿饭菜,顺便听一听平阳侯曹襄与当利公主在新婚之夜的一些细节。” “对了,还有冠军侯霍去病与阳石公主之间不得不说的几个细节……” 轰的一下。 台下数百人登时便炸锅了。 “东方先生,我们错了,不退票了,您赶紧讲说一下平阳侯曹襄与当利公主在新婚之夜的细节吧。” “对对对,讲一些细节。” “不就几两金子的事情么,耶耶我赏你便是了,赶紧说,别让隔壁怡红院的窑姐儿笑话……” “……” 面对‘群情激奋’的观众,东方朔轻轻放下茶碗,整理一下衣衫,这才淡然开口:“其实啊,那一声惨叫,是当利公主发出来的。” ‘轰’的一声。 台下又一次炸锅了。 啧啧,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