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成为我大汉最为年少的朝廷重臣,这般身份,就算是他躺平了混吃等死一辈子,恐怕也没什么问题吧?” “可是陛下。” 刘满缓缓站起身来,作势拍打一下裙钗上的灰尘,柳眉倒竖的瞪着刘彻继续输出:“请问陛下,这大汉列侯是谁敕封的?朝廷大农令,是哪一个任命的?” 刘彻默然几个呼吸,道:“是朕。” 刘满面露恍然之色:“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杨川的列侯爵位、大农令官职是在西门大街一带路边捡到的,或者是他胡编乱造哄我开心的,今日听陛下如此一说,我终于放下心来了。 我家小郎君在大汉,已经混成一个人物了。 大汉列侯,食邑两万多户,好高的爵位,啧啧,好尊贵的身份呐。 对了,还有朝廷大农令,啧啧啧啧,好大的官……” 被刘满一顿冷嘲热讽的集火输出,刘彻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无比,就连鬓角的几根发丝儿,在一股莫名的怒火刺激下,似乎都开始微微颤动、抽搐、扭曲,整个人变得无比深沉而可怕起来。 “刘满,你的言辞甚为锋利,也颇多理由。” 刘彻淡然开口说道:“不过,你身为大汉公主,是朕的亲生女儿,如今在朝堂上口舌凌厉,冷嘲热讽,是为大不敬之罪,罪在不赦。” “来人,将刘满拿下,送入廷尉府地牢严刑拷打……嗯,最好打折两条狗腿!” 一队锦衣侍卫冲进大殿,不由分说,直接将刘满给‘架’出去了。 整个‘抓捕’过程,不到三五个呼吸,刘满只是冷笑三声,却是一丝一毫的反抗之举都没有,任凭自己被人架出大殿。 这一下,未央宫某座不配拥有名字的大殿终于清静下来,再一次进入肃杀。 “陛下,请将未亡人织娘、娜仁托娅也抓走。” 突然,一直都很安静的织娘、娜仁托娅两名小妇人也站起身来,款款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一句话,便直直瞅着刘彻。 刘彻脸色铁青,十分烦躁的挥手:“抓抓抓,都给朕抓起来,送入廷尉府大牢打折其狗腿!” 于是,那两名小妇人也被抓走了。 大殿上。 好吧,一场大朝会,让杨川一家子都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眼瞅着自家的三名小妇人都被抓走,杨川似乎迟疑几个呼吸,走上前一大步,坦然道:“既然如此,陛下,便将微臣也抓进廷尉府大牢吧。” 眼看着刘彻脸色不善,似乎刚要喝令一声,杨川不失时机的补上几句:“刘满小时候吃苦太多,身子骨看着甚为康健,实则有虚寒不补的病根子,微臣每日让他劈柴、剁肉、洗菜、颠勺,便是要让她多出出汗,减轻其病症; 此外,微臣每日亲手给她调制的九品乳鸽汤,善于滋阴补阳,能让她早日康健……” 公孙弘冷哼一声。 诸位大臣齐齐看向长宁侯杨川,满眼都是鄙夷之色,似乎每一个人对此嗤之以鼻:‘吗的,什么叫马屁精?’ 杨川小贼,深谙马屁之精髓也。 果然,刘彻听了杨川几句‘肺腑之言’,一张大黑脸登时便舒缓下来,眼角的几十道细密笑纹很是明显的都快挤成菊花了,口上却偏生不肯服软,呵斥骂道:“杨川,你在未央宫门前遇刺,朕已令人彻查此事,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寻出那背后主事之人。 你狗日的大张旗鼓,带着两名大汉公主一名郡主,跑到这未央宫里百般胡闹,还像个疯狗一般胡乱攀咬,就连公孙丞相都不放在眼里,冷嘲热讽,胡言乱语,简直就…… 嗯,简直就是个哈怂!” 刘彻骂了几句人,一口气顺不过来,便只能抓起一件案几上的精美瓷器,劈头盖脸的砸将过来。 杨川一看,得,是自家瓷窑烧制的一件大汉侍女瓷器,成本价足足有五十枚大钱…… 他顺手接住那件瓷器,缩着脖子向前踏出几步,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原位:“陛下息怒,你砸掉的这件瓷器价值五百金,都能换来三千多只马蹄铁了。” 刘彻更加恼怒,提起另一件瓷器砸过来:“你还知道马蹄铁?” “你还知道什么?” “别人刺杀你长宁侯,朕帮你夷灭那背后主事人的九族也就是了,你狗日的带着满月儿几人进宫,是成心要气死朕?” “你个哈怂,若在明年开春前再筹措三千万钱、八百万石粮,朕打折你的三条……咳咳,打折你的两条狗腿!” 杨川接住刘彻砸过来的瓷器,苦着脸嘟囔:“若有人因为筹措钱粮之事,再行刺杀微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