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农家。
墨嘉懿闯进鸡舍,一手拧掉了一只鸡的脑袋,看着鸡在手上噎气,赤色的眼瞳里闪过兴奋的快感。
男主人回来,就看到满院子的血,以及死了的鸡,鸡舍里还传来鸡尖锐地鸣叫声。
男人抄起院子里的锄头,就往鸡舍快步跑去。
鸡舍不大的空间里,满地血跟鸡毛,仅剩的几只鸡还在扑棱着翅膀,一个五岁大小的孩子手里拿一只刚被拧断脖子的鸡。
这一幕多少有点诡异,男人一愣,当即挥舞着锄头朝墨嘉懿打了过去。
“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敢祸害我家的鸡,看我不打死你。”
面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墨嘉懿不慌不忙,扔掉手里的鸡,微微侧身躲了过去,他转过头来,一双赤红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地盯着男人,就你是暗夜里的魔。
男人意识到什么不对,突然怕了,扭头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墨嘉懿闪身而至,小小的身体爆发力惊人,双手举起男人往地上重重摔去,一个接近七尺高的男人,就这样毫无招架力地被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墨嘉懿跟着逼近,手里拿着的,正是方才那男人掉在地上的锄头。
锄头对准男人的头,高高扬了起来。
这一锄头砸下去,男人必死无疑。
手上染了血,墨嘉懿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远离帝都,正带着人在找试药谷据点的墨祈渊,胸口突然有点闷,沉声叫喊:“清风。”
“太子殿子。”清风应声而至。
“帝都可以有消息传来?”墨祈渊冷声问。
清风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那庄子那边?”
“没有。”清风还是一样的答话。
墨祈渊的眉头皱得更紧起来。
他出来剿灭试药谷,为了平怒东墨帝心里的怒火,也是为了还百姓一个安宁,近日试药谷大肆地掳走良家少女,弄得人心惶惶。
“太子殿下,还有工夫在这里闲聊。我们出来这么多天,还没有找到试药谷的任何线索,别忘记了,你可是在父皇面前立过军令状的,不灭试药谷,不回朝。”
墨明煦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在墨祈渊身后出现。
“六王爷,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皇上让你督军,也没有让你时时刻刻看着我们家太子殿下,我们家太子殿下又不是犯人,您这样做,是以下犯上。”清风嘴啐,忍无可忍,直接开口怼了墨明煦。
“本王以下犯上,清风那你这是叫什么。”墨明煦不爽地盯着清风。
“属下当是提醒,提醒王爷注意言辞,王爷不必太感谢属下,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清风从善如流。
墨明煦被清风这牙尖嘴利的,差点气笑,正准备责罚清羽,墨祈渊已经冷冷开口。
“老六,清羽说得极对,孤是立了军令状,可孤还是太子。你若是没事,就带一队人马,往左边的永平镇去探探。”
“父皇让我来是督军的。”墨明煦站着没动,明显不愿意。
“让你督军不是让你什么也不做。”墨祈渊冷笑,浑身气势爆发,不容置喙:“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马上就出发,违令者按军法处置。”
墨明煦胸口窒,满肚子的怒气顿时发不出来,他是东墨帝特任的督军没有错,可这巢匪军的主帅的确是墨祈渊,为将者不听军令,严重的可斩首。
墨明煦气闷地离开。
墨祈渊盯着墨明煦的背影吩咐清风:“立即准备一匹快马,孤要回庄子上一趟。”
“太子殿下,这怕是不妥,剿匪军都在这里等着您的指挥,您答应过皇上,不灭试药谷,不见太子妃的。若是让人发现您私自离开,传回帝都怕是不妥。”清风不放心的道。
当初东墨帝执意要杀风澜衣,并且对墨祈渊以死相逼,墨祈渊迫不得已才立下不灭试药谷,不见风澜衣的军令状。
可墨祈渊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东墨帝已经掌控太子府,并且私下休了风澜衣。
而墨祈渊出发,离开帝都前给风澜衣去的一封信,也被东墨帝拦截了。
也因上述种种原因,清羽传出来的消息,才会石沉大海。
“管不了,墨明煦去永平镇,没有几天回不来,孤会快去快回。”墨祈渊主意已定。
他现在很不安,必然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