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世子,我们聊聊。”
清羽的声音响起,墨嘉懿手一抖,手里的兔子掉在地上,回头,小脸上也溅上了鲜红的血。
清羽唇瓣一抖,脸上满是痛惜之色:“懿世子,您为何要虐杀小动物?”
“你要告诉我娘亲?”墨嘉懿的眼神凶狠如狼,充满敌意地看着清羽,不用怀疑,倘若清羽敢说一个要字,墨嘉懿一定会动手。
“属下要告诉早告诉了,你告诉属下原因好吗,属下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想虐杀动物的,属下也许能帮得到你。”
清羽蹲下,跟墨嘉懿平视,朝墨嘉懿伸出手,试图引导墨嘉懿。
墨嘉懿戒备地看着清羽的手掌,缓缓地,他将手放了上去。
清羽握紧墨嘉懿的手。
树林的小河边,墨嘉懿痛苦又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的头。
“清羽叔叔,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何,前些日子,我突然就感觉心里狂躁,想要发泄,起初我用刀削劈树木草地,会觉得心里舒服,后来……我……”
墨嘉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他回忆起虐杀小动物时的画面。
他真的不想的,他不想变成恶魔……
以前在试药谷中,师父让他杀人,他虽然也杀过人,可能那些都是一些坏人,该死的人。
他也不喜欢杀人,但现在,他似乎已经爱上了那种虐杀的感觉。
“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属下这里有一套清心拳,看能不能压制你的情绪。”清羽摸了摸墨嘉懿的小脑袋。
墨嘉懿重重地点头,他看起来调皮拽了些,实则内心里,还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河边草地上挥舞着拳头。
又过了几日,庄子上的人发现,最近没有虐杀动物的事情发生了,大家都以为是清羽解决了此事。
清羽不想墨嘉懿暴露,就谎称的确是一位佃户做的,因为什么原因虐杀动物,他只称不能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因为相信,风澜衣也没有多问。
事情似乎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先是沙雪后是小雪,坐在屋里也能听到屋外,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傍晚时分。
墨嘉懿突然过来了,进屋就一言不发地抱住了风澜衣。
“怎么了?”风澜衣摸了摸墨嘉懿的小脑袋。
“没什么。”墨嘉懿声声闷闷地,似乎刚哭过。
风澜衣意识到不到,墨嘉懿一向拽拽,若是没有事情发生,怎么可能突然这么黏人。
“不告诉娘亲,娘亲可要生气了哦。”风澜衣想要将墨嘉懿抱起来,看看他的小脸。
墨嘉懿更加抱紧风澜衣,将脸贴在风澜衣的大腿上:“娘亲,别,您再让我抱抱,是妹妹,妹妹还是不肯理我。”
听到墨嘉懿如此说,风澜衣沉默了。
自从受伤醒来,墨瑶就是如此,私下里她也委婉的套过几次话,墨瑶都对墨嘉懿只字不提。
她总不能勉强。
“懿儿,你再给妹妹一点时间,她对你究竟是什么原因,总有一天她会说的,好吗。”
“嗯,娘亲我知道了,我就是有点儿累,抱娘亲一会儿就好了,娘亲,我先回房休息了哦,我想好好睡一觉,今晚您有事也别叫我哦。”
墨嘉懿似乎是真的将风澜衣当成了加油站一般,抬头已经满血复活。
风澜衣看着恢复成没事人的墨嘉懿,揉了揉他的小脸:“去吧,好好休息,明早起来,也许妹妹就能跟你和好了。”
“小爷才不稀罕。”墨嘉懿撇撇嘴,又成为天下第一拽。
风澜衣笑了笑,目送墨嘉懿离开。
已经是三更天,雪还在下,风呼呼吹着,外面黑得可怕。
小锁拍着身上的雪进来,给风澜衣屋里换热茶,似不经意嘀咕了一句:“今天下午就没有看到清羽了,我听马房那边说少了一匹马,定是清羽骑走了,这下雪的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太子妃他有跟您说吗?”
小锁说着,目光期待地落在了风澜衣身上。
风澜衣懂了,小锁这哪里是不经意的闲聊,分明是在关心清羽。
“怎么了,你找清羽有事?”风澜衣打趣地看着小锁。
小锁脸一下红了,移开目光情绪略显激动地否认:“谁找他,就是觉得他若是出门不报备,这事犯了规矩。”
风澜衣逗逗小锁也就是了,并不想把人给逗急,开口道:“清羽武功高强,他出门不报备应该是临时有急事,来不及报备,办完事,他应该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管他回不回来,我就随便问问。”小锁听风澜衣说前面的话时还好,听到后半段时,脸比方才还要红,转身跑出了屋子。
第二天,天亮,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