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茵绛常常跟我说,要防范每一个人,如今看来,她是有远见的。”
接着,她又说道:“我与阿楼并不熟悉,人家终究是伺候圣后的人,我不能以下人视之,你最好帮我跟人家打个招呼。”
杨铭点了点头:“这是很有必要的,不单单你要学,茵绛淑仪他们都要学。”
裴淑英嗯了一声,靠进杨铭怀中,
“你不要动,我想在你怀里睡着,等我睡过去了,你再将我抱至床榻。”
杨铭点了点头,脸颊贴在妻子头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忘了是从哪听来的歌谣小调。
不一会,裴淑英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杨铭并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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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阿楼说,凤儿的武艺非常高强,也是可以当师傅的,不然靠她一个人来教,太累了。
王妃茵绛与侧妃淑英,多少都有点底子,但其她人,完全就是初学者,李秀宁都不会骑马,这让阿楼大感头疼,每天闲着不好吗?为什么要给我派这种苦差?
燕小棠最为意外的是,她也被算在里面,这让她大感荣幸,尤其是裴淑英,真的是非常的好相处,并不将她这个小妾视做下人,而是平等对待。
于是乎,燕小棠下意识的将裴淑英当成了自己的靠山。
至于杨铭,这些天朝会过后,都会与史万岁碰头,商量贺若弼的事情。
“唉,我虽然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落个这样的下场,”史万岁勐灌了几口酒,感叹道。
杨铭也是叹息道:“没办法啊,父皇打他的主意,谁也拦不住,他这个人不记恩的,我就算倾力保他,人家都未必会念我个好。”
贺若弼,对杨铭是没有用处的,而且杨铭也根本驾驭不了人家。
硬保的话,杨广不高兴,贺若弼又不懂感恩,里外里都是杨铭吃亏,所以他不会这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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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万岁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啊,成也性格,败也性格,以前有高颎杨素压着,他还算是收敛,现在呢,你看看他这些日子在朝会上对人颐指气使的姿态,好像他负责京师守备一样,他都敢使唤我了?”
接着,史万岁又是连番的唉声叹息。
多少是有点兔死狐悲,也有点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
大隋位列武庙的四个人,现如今只剩下他和贺若弼,他们俩也是除了高颎之外,当今战功最着者。
史万岁甚至觉得,贺若弼一死,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杨铭举杯道:“用不了多久,洛阳那边应该就会有旨意下来了,杀人抄家的事情,我不想做,你也别去,会得罪人的。”
史万岁愣道:“眼下京师是你做主,陛下的旨意也肯定会让你负责,你不干谁干?”
“抄家嘛,不用多少人,就让宇文士及去吧,他不是很想露这个脸吗?拨给他五千人足矣,”杨铭皱眉道:
“但是贺若弼出事,右候卫恐会生乱,我欲以长孙成率右骁卫,屈突通率左武卫,提前一步到右侯卫的各个大营接管,以免军中哗变。”
史万岁点头道:“很有必要,但恐怕也不容易,你派人去接管,那边肯定知道出事了,恐怕一场争端避免不了,要不要提前跟郑元寿、韦保峦打个招呼,也好方便里应外合。”
杨铭摇头道:“不妥,这两人早就被贺若弼架空了,一点实权都没有,两个没上过战场的人,也压不住军中那帮精兵悍将,反而会打草惊蛇。”
史万岁又是一声叹息:“既然是两个雏,真不知陛下为何会将他们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出身好,背景硬,就这么简单,”杨铭笑道:“我大隋有的是将才,冲锋陷阵不缺人,但邀功领赏的时候,就得靠边站了。”
史万岁自嘲一笑:“深有体会。”
他这话是暗讽当年,杨素跟他抢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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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尽快顺利解决贺若弼,就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雷霆之势,一举功成。
拖得时间越久,乱子越大。
杨坚杀贺若弼,与杨广杀贺若弼,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简单,后者艰难,因为贺若弼的一切,都是杨坚给的,所以收回来也会很容易。
这个艰难的差事,杨广甩给了自己儿子去做,但是他的儿子不想背这个锅,不然将来的史书上会记载,杨铭杀功臣。
贺若弼的功,抵得了贪赃枉法,却抵不了目无君上。
给国公定罪,大理寺、刑部、御史台都得出人,大理寺杨汪、刑部卫玄,如今都在京师,跟贺若弼也没有任何瓜葛。
御史台老大,是御史大夫张衡,下设治书侍御史两人,一个叫陆知命,一个叫刘子翊,这三个人都跟着杨广走了。
再往下,有八名侍御史,其中四个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