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恶魔一样说完那句话,张若竹突然愣怔了一下,然后……居然从她的沟壑里掏出了一盒特仑苏牛奶! 我勒个去的。听说过往事业线里塞手机的塞钱包的,塞特仑苏是什么鬼?就算你大,也不用这样吧。 “姐,你这……” “嘘——你别动,让我来就好了。” 张若竹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撕开把吸管插进牛奶盒吸了一口就把牛奶盒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然后鼓着腮帮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突然俯身,把头悬在了我的腰部上方。 “陈涛,起床吃早点啦,我给你带了豆浆和油……” 也就在这么个当口,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手上拎着个塑料袋的米可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张若竹似乎有点惊慌的抬起头来,扭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喉咙耸动“咕噜”一声把嘴里的特仑苏给咽了下去……不,并不是完全咽了下去,这娘们儿竟然故意留了一点在嘴里,让它们从嘴角淌了出来! 我了个大去的!我终于知道这娘们儿喝特仑苏是什么意思了,这特娘的看起来就好像刚给我那啥过一样啊。 “这位同学,又来探病了啊。你放心吧,陈涛不但没事儿,而且精力极其充沛哟。哎,年轻就是好呢,味道真不错。” 张若竹伸出舌头把嘴角边那点牛奶全都舔了进去,脸上那一点点的慌乱随着这个动作迅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炫耀和挑衅。 我脸蛋子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你说你一个龙虎山天师府出来的,就算是弃徒,咱也要点脸好不?虽然我并没有要泡米可儿的意思,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给老子抹黑吧!? “精力充沛?真的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之前就以为他虽然没死也差不多了呢。” 米可儿的面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生气离开,而是大踏步走到病床边,把装着早餐的塑料袋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然后拉过放在一边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大刺刺的坐在了床边。 “姐姐,既然你觉得不错,那就继续嘛,毕竟这大早上的,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你看他的头发都一根根立起来了,一定是很过瘾吧。我跟他也就是同学关系,一点都不介意。姐姐你慢用,我在旁边等你吃完就好了。” 米可儿嘴上说的很强硬很不在乎,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唾弃,如果不是要回应张若竹的挑衅,她可能已经一耳光甩在我脸上,然后扭头离开了吧。 “妹妹真是大方呢。不过姐姐也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姐姐吃的差不多了,总要给你留点。那,姐姐这就离开了。你这大清早就带着早餐来的普通同学,就和他好好坐坐吧。” 张若竹用一种很是优雅的姿势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甩那头飘逸的长发,挺着她那对奶牛都要嫉妒的凶器一步三摇的走出了病房。 随着病房门“咣当”一声关上,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我看着依旧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米可儿,也不知道该咋解释了。直接告诉她那是牛奶?人家也得信啊……张若竹这臭娘们儿是我天生的克星吗?昨天晚上偷袭我给我弄了个黑脸刺猬头,今天这又给我来一出栽赃嫁祸……有意思吗? “噗嗤——” 米可儿突然笑出了声,而且还是越笑越厉害,最后干脆趴在床边开始捂着肚子捶床。 “可儿,你,你这没事吧?” “没没没,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你这黑脸,嘴角还一直抽抽,就跟中风了是的,看起来好搞笑啊。哈哈哈……难道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爱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会觉得更美味吗?” “额,我,我遭了歹人偷袭,就,就这样了。还有,刚才那个……” 尴尬,张若竹这臭娘们,就不能等我去洗了脸收拾了头发再整幺蛾子吗? “好啦好啦,刚才那个就不用解释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演戏我是专业的。她的表情挺到位,但是还是很刻意,而且啊,特仑苏和金典都有一种挺难闻的纸盒子味儿。不过这个医生真是恶趣味啊。这么整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听到这话,我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啊。这紧张的我都忘了米可儿那是正经的演员,而且还是演技在水准之上的那种。 “我觉的吧,对她没啥好处,但是她就是恶趣味的想看我倒霉,如果今天不是你,换成个别人碰到这一幕,就该给我扔下一句‘渣男’或者‘恶心’什么的,就甩门而去了。” “哦,这样啊……” 米可儿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嫌弃。 “你这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