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现在成名人了,晓得不?”南哥道。 “别介,老子就是个厂狗,这高帽你给胖子戴去吧。有事说事,别打扰我吃肉喝酒。”我抓起一个腰子嚼的满嘴流油,那叫一个香啊。 南哥神秘兮兮道:“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有钱的老板,他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但又找不到懂行的人。你想咱们是啥关系,这活肯定得介绍给你和胖爷不是,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抬手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滚犊子,谁跟你自家人?” 南哥还不服了:“老子好歹是南广陈浩南,五百年前,妥妥的一家人啊。” 我差点一口酒喷他脸上,指着他那张猥琐的脸,问道:“就你这模样,也敢自称陈浩南,你配吗?我看犀利哥还差不多。” “你这人真不……”他见我不上杆子,有些失望,话还没说完,我就开口道:“别说哥不敞亮,说吧,到底是啥事。” 我本来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但想到胖子这厮也是穷狗一只,他要不接活,以他那没皮没脸的德行迟早得赖上我。 我这点工资可不够他买皮肤的,还是想办法捞点钱吧。 南哥见我松口了,高兴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最近得了一种怪病,老是喘不上气,一闭上眼就感觉有人在勒他的脖子,白天还好,晚上连觉都不敢睡。到现在吓的,天天在局子里打地铺呢。” “在局子里打地铺?”我觉的可笑。 “你别乐啊。他说了,只有在局子里才能舒服点,要不然脖子就勒的厉害。”南哥道。 “看医生不好使,找人问过了,说是被吊死鬼跟上了,那些人驱了几次,钱没少花,但没毛效果。直到昨天看了新闻,我这才想起两位哥哥有本事,这事要成了,票子好说。”南哥接着说。 一提到钱,我也来了兴趣,什么吊死鬼应该没有纸魅厉害吧。 我就问他,那人能给多少钱。 南哥伸出三根手指头,我一听大喜,惊讶道:“三千!” 南哥撇了撇嘴,鄙视道:“哥,你这见识是真不咋的。我说的是三万,三万起步,解决了还有大红包在后面等着呢。” 我心里美开了花,我的乖乖啊,三万!都快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肥差啊。 这要干上两单,我娶花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 不过,抓鬼这活我干不成,还得胖子开口。 “这样吧,我跟胖爷商量下,他要答应,明天我再约你。不过,你也知道胖爷最近身价涨了,你朋友这数,他看不看得上还不好说。”我剔着牙道。 怎么说呢,三万对我是个大数目,但胖子平时装大爷惯了,万一他看不上还真白搭。 “哎哟,哥,不就是钱吗?莫问题,只要这事能解决,你和胖爷尽管开口。”南哥拍了拍胸口,豪气打着包票。 我估摸着这孙子那什么朋友搞不好还真是个大款,谁还没几个有钱朋友不是?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南哥会意连忙又摸出一根香烟递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点上了火,小声问道:“哥,那这事咱们就定下来了?” 我侧着头掏了掏耳朵,慢悠悠说道:“成吧,我去胖爷那吱一声,至于办不办得看他心情了。” 饱餐了一顿,我回到了出租屋。 阿兰死了,屋子是安静了,但是隔壁静悄悄的,我心里总觉的有那么几分寒碜,我觉得这地方是没法呆了,明儿去胖子那凑合凑合得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玩了几把贪吃蛇后,我又开始有些想我的花儿了。 十里八村追他的小伙子不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动心,毕竟她那只认钱的老爹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好大挣一笔彩礼。 在外面呆的时间越长,我对人心了解的也越多。 这年头人心浮躁,又有几人能坚守所谓的爱情呢?也许花儿已经在跟别的男人搞对象了也说不好。 我心有些痛,归根到底是我自己没本事,一个连彩礼都拿不出来的男人,拿什么去守护可怜的爱情? 花儿那么美,她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她也会去城里买化妆品,也许现在也学会了像白素素一样穿着丝袜、高跟。 她越漂亮,越会打扮,我就越觉得离她越来越远。 我知道这是自卑在作祟,但确确实实是我们这个阶层男人最普遍的心理。 我见过太多两相好一起出来打工的,女人经不住都市的各种诱惑,最终背叛了最初的爱人。 而她们变心初期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她们越来越爱美了,人一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