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钦边想边大步走过来,看到秦珂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神情虽镇定,脸色却略显苍白,便知她定是被乌珠莫雅的话给骗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立刻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亲手替她披上。
“外面天冷,你为何不在帐中呆着?若有人来闹事,你只管叫侍卫将他们轰出去便是,何必理会?”
听到他的话,秦珂冻得有些发僵的面容上这才勾起一丝笑,伸手抚向披风的衣带有些虚弱地道:“将军误会了,我不过是送赵副将出营,恰好遇到而已。”
赫连钦看到抬起手,顺势又将她的小手包入掌中,当着众人的面,将秦珂拉到身边半搂半抱进了怀里。
他们浓情蜜意自然毫无遗漏地落进了在场所有人眼中,看得乌珠莫雅顿时妒火中烧,一旁赵云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赫连钦怜惜地握着秦珂的小手捏了捏,便又将冷厉地目光转向乌珠莫雅,毫不留情道:“我赫连钦发誓,此生只有秦珂一个妻子,也只娶秦珂一人。至于俗世那些外人怎么想,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将军统统不管,若是有人敢阻止我们夫妻长相厮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绝对不会手软。”
他边说边用冷厉的目光逼视着乌珠莫雅,纵然发现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小脸瞬间变得惨白,也没有一丝动容。
乌珠莫雅站在原地看着他,听到他说的那些冷血冷情的话,只觉委屈得无以复加,连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这些日子,她放下公主尊贵的身段,对赫连钦百般讨好,只为能博得他的好感,答应与她联姻。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这般不知好歹,硬抱着那个羸弱无能的妻子不撒手,还当众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简直岂有此理!
“赫连钦,你欺人太甚!本公主有什么不好?有哪里比不上她?你为什么要这般死心眼?我告诉你,阿哈请求联姻的书信已经送往京城了,只要大宣的皇帝一下旨,你答不答应都得同我成亲,到时候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边说狠话边抹干眼泪跨上马,百般委屈地朝赫连欠瞪了片刻,便用力驾了一声,带着她的人愤愤离去了。
众人在辕门前看着他们走远,都觉得这个匈奴公主既胡搅蛮缠又令人讨厌得很。赫连钦用这般强势姿态将她打发走,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也叫人松一口气。
赵云翔虽然是个糙汉子,却也有细腻的时候,眼见方才秦珂被乌珠莫雅的话惊得半晌没有反应,知她心里现在一定像表面那样平静,看乌珠莫雅走了,便朝赵毅使了个眼色,想带他离开。
没想到视线一转,便发现赵毅正呆呆地朝秦珂望着,那直愣愣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泄露出了他对秦珂的感情,让他看得心里一突。
他赶紧走过去,在赵毅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提醒道:“赵大人,走吧,天色不早了,你方才不是答应同我一起去喝酒么?”
赵毅这才反应过来,讷讷地道:“哦,好,好,我们这便走!”
嘴里说着好,但动起来依然一步三回头,直到看到秦珂被赫连钦拉着朝前面的帐篷走去后,这才神色黯然地低头朝前走。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赵云翔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情爱这个东西,还真是麻烦啊!要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么阴差阳错,错付真心。
想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片广袤的草原,和一个少女在马群边旋转跳舞的身影。
外面人散得差不多,赫连钦也拉着秦珂回了帐。
秦珂一路上都是静静的,一言不发,赫拉钦却有些忐忑。他实在太在意秦珂,怕她受伤,怕她不高兴,怕她误会自己,更怕她因此而讨厌自己。
“阿珂,你听我解释。”
四下无人,赫连钦便没了方才那凌厉迫人的样子,像个被冤枉的孩子似的,蹙眉苦着脸杵在秦珂面前。
秦珂假装收拾着床上的衣物,心里却乱得一团糟。
方才莫雅公主说得不错,她身为匈奴的大公主,身份地位尊贵,随便招招手便一呼百应,又有极疼爱的哥哥宠爱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反观她有什么?
她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仗着重生了一回,在战事上帮了些忙,能治得几个伤员,在功名利禄上,于赫连钦全无助益。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愿同赫连钦分开!
他当了她两辈子的夫君,她的心她的命,早就与他紧紧连在了一起,若是赫连钦真的要娶别的女,她连想都不敢想……
“赫连钦,你真的要娶莫雅公主么?”
心中七下八下,种种情绪和委屈让她再也维持不了淡定,索性不再自寻烦恼,只想向赫连钦问个明白。
听到她的话,赫连钦立刻愣住,诧异地看着她道:“阿珂怎可这般误会我?我几时要娶她了?就算皇上应了,我也是不会应的。”
秦珂胸口顿时一松,将手中的衣物放下,看着他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