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便不由自主扬起唇角笑起来。
见她神态放松下来,赫连钦又换了位置,帮她揉肩。
最近一段时间秦珂没见长肉,赫连澈那小崽子却越长越敦实,抱起来可称手了,秦珂方才抱了那么久,胳膊肩膀肯定也会酸痛。
如此想着,赫连钦便实心实意替秦珂按揉起来。
这边秦珂被他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不仅身体放松下来,心情也舒畅不少,眯着眼睛睡意朦胧下,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声音从她鼻腔里溢出,带着一股憨意,毫无防备之下又平添了几分柔媚,低柔婉转得如同缱绻的嘤咛。
听到这声轻哼,赫连钦握在她肩头的手忍不住一抖,差点失了轻重。
他原是心无杂念,一心只想让秦珂舒服的,可被她这声叹息一撩拨,心思就开始不受控制信马由缰地往别的地方跑。
他有些心虚地微微探头朝秦珂面上看去,便见她一双灵动明丽的眼睛半眯着,只从缝隙里泻出点点潋滟的光,脸儿也被屋中的地龙烤得红红的,湿润的嘴唇微张,好似下一刻就能发出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赫连钦越看越按捺不住,忍了又忍,终于抵挡不住,低下头朝秦珂唇上吻了去。
秦珂原正享受着,忽觉得唇上一重,接着人便被赫连钦摁着朝身后的榻上倒去。
她诧异地睁开眼睛,便见赫连钦已经以虎踞的姿态压在她身上,面色有些不善地盯着她。
见秦珂睁了眼,面上明显有抗拒之色,赫连钦却恶人先告状,蹙眉道:“这可怨不得我,是你先撩拨我的。”
秦珂讶然,她几时撩拨他了?
“你快起来,若是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秦珂心里冤屈,又见外面天还大亮,耳边甚至能隐约听到几声或远或近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慌神。
赫连钦却不去理那些。他和秦珂是这府中的主子,要做什么自然轮不到那些下人指摘。
但若继续按他的心意做下去,他又怕秦珂会生气,于是死皮赖脸地将头埋进秦珂脖子里,委屈巴巴央求道:“阿珂,再让我亲亲好不好?就是亲亲而已,我保证不做别的!”
秦珂脸上已经火辣辣地烧起来,偏偏这人还没脸没皮,赖在她身上不起来。
于是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嗔道:“快别说了,赶紧起来!白日青天的像什么话?叫那些下人看去还不知要如何嚼口舌呢。”
赫连钦听得眼前一亮,立时抬头看着她道:“白日不行,那晚上可以么?我不让外人看到,偷偷到你屋里来。”
秦珂又气又恼又羞,满脸通红,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把:“不行,快些起来,你若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听到她的话,赫连钦嘴角抿了抿,一双黑亮的眼睛浮上黯然,定定地朝秦珂看了一会儿,便猛然直起身,也不多看秦珂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秦珂也未料到他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坐直身愣愣地看着他离开,好一会儿后,才为难地蹙起眉。
赫连钦一再向她提这般要求,难道是真的对她有那种心思了?
天擦黑的时候,到城中添置东西的琼儿和王六也回来了。
琼儿还是头一回来这宅子,进门看到里面阶柳庭花,亭台水榭,园子和房屋修得虽不及秦府精致华丽,却比那简陋的将军府要强上许多,心里顿时松口气。
“姑娘,这栋宅子真是将军的么?我初时还以为又要从里到外布置一番呢,没想到竟比将军府好上许多。”
秦珂已经洗漱好坐在灯下看书,闻言笑着朝坐在榻后替她绞头发的琼儿看了一眼。
“我看你是想躲懒吧,所幸这宅子不大,仆人也比将军府多,倒叫你没活儿干了。”
琼儿嘻嘻一笑,将秦珂的头发绞好便起身嘱咐道:“姑娘,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今日坐了一天马车也怪累的。”
秦珂点点头,她确实有几分困意了。不过想着赫连钦下午负气离开,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人,心里又有点放心不下。
禅城到底不是亦城,西南军的大本营也不在此处,不知那人到底去哪儿了。
心里默默念着,秦珂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以赫连钦的身手,这世上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再说禅城还是大宣的疆域,亦不可能有什么歹人想要夺他性命。
吩咐琼儿下去休息后,秦珂便褪了身上披的夹袄,正打算上床去睡觉,却听到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她愣了下,以为是琼儿有事倒回来了,忙过去将门打开,谁知门缝一开,一阵酒气便迎面扑来。
她立时皱了皱眉,就着月色看到赫连钦正站在她门外,身形虽站得直,但神色已经有些朦胧,瞧着秦珂的眼神也有些涣散,显见醉得不轻。
她立时皱起眉来:“将军怎么又喝酒了。”
语气虽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