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将军改变主意了(1 / 2)

与西南其它地区不同,这片溪流居然是隐藏在雾气中的,薄如轻纱的白雾顺着溪流的方向蜿蜒向下,又随着晨风蔓延开来,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飘散其间。

难怪此处虽然有水,但西南的百姓们却不在此安家,原来是因为这里有瘴毒。

秦珂在心里想着,心里又多了几分让赫连钦改变河道流向的把握。

如今将士们顺在山阴浪费了十几日力气,若是继续开凿下去的话,中毒的将士会更多,浪费的时间和力气也就越不可估量,最后肯定会造成严重损失。

在她想着这些时,军医则在帐中向赫连钦讲述昨夜解毒的过程。

“将军,此次瘴毒得解,可全是少夫人的功劳啊,属下在军中从医近十年,但治的却全都是外伤,对瘴毒一说知之甚少,而少夫人所说的那些解毒之法,属下更是闻所未闻,实在是罕见。”

听到他也对秦珂说出这般赞赏的话,赫连钦不禁扬了扬眉。

其实他对秦珂也挺好奇的,上回在他帐中看到那张图时,就知道那是要开凿的河道流向图,今日又听军医这样一说,他禁不住怀疑,难道是他往日太小看秦珂了?

一个四品院使的女儿,长年居于深闺,又怎会知道这么多东西呢?

这么一想,他便忍不住问道:“秦珂是如何给弟兄们解毒的?”

“这……”

军医被他这样一问,立刻犹豫起来,想了一下便含糊道:“其实替将士们解毒的是属下,但方法却是少夫人告诉我的。”

赫连钦更好奇了,又皱眉追问道:“为何要如此?难道她自己不能解么?”

军医从眼皮下偷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不是少夫人不能解,而不方便解。”

赫连钦是个急性子,更不喜被人欺瞒,看军医那吞吞吐吐的模样,立刻有些不耐烦,眼睛一瞪,冷声道:“为何不能告诉本将军,莫不是这解毒之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这边把话说出来是轻松了,但赫连钦一听,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刀尖似的目光瞪了他半晌,才用力一甩披风,从帐中走出去。

看到他离开,军医这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怎么他觉得,自从少夫人来了之后,将军反而变得更吓人了呢?

秦珂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估计附近至少还有三处藏着瘴毒的地方,将士们的营地虽然离它们有一段距离,但若长期在附近扎营,也一样会受毒气的影响,于是便忍不住思索,该用什么方法劝赫连钦尽快离开呢?

这边赫连钦出了营帐,转头就看到秦珂正在远处一片石堆中间站着。清晨的风有些凉,带着淡淡的雾气从她身边拂过,挟着黑发清扬,卷起素衣翩飞,倒真有几分飘瓢若仙之感。

看到她清瘦的身影几乎要被这风吹走,赫连钦忙急走几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这一握可骇了秦珂一跳。

她不是习武之人,又兀自想着心事,自然没发现赫连钦从身后走过来,立时惊惶地回头朝他看去。

而赫连钦一握住秦珂手上,就发现她的手冷得吓人,如同数九寒天的冰块一样,于是立刻皱眉道:“手为何这般凉,可是冻着了?”

边说边往她身上看去,发现她昨夜确实赶得急,身上的衣裳也不曾多加一件,连忙动手解了自己的披风,亲手替她披上。

秦珂:“……”

说好的嫌弃她呢?

看她眨着明丽的大眼睛愣愣地瞧着自己,赫连钦突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立刻拉下脸来,解释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怕你生病了,没人替将士们解毒。”

听他这一说,秦珂立时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

其实她现在已经有些摸透赫连钦的脾气了,知道他很多时候只是嘴硬而已,其实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

于是她伸手比划了下:多谢将军体恤。

这句话赫连钦算是看懂了,立刻倨傲地点点头,吩咐道:“行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看他说完就转身要走,秦珂忍不住拉了他一把。白皙的指尖拽在玄色的战衣上,犹如明月悬于天幕,又似白雪落在瓦上。

赫连钦回头,狐疑的望向她,秦珂便松开他比划道:将军何时有空,秦珂有些事情要同你讲。

赫连钦看她比划得久了,也大致能看懂一些,虽然没明白透彻,但还是解释道:“一会儿我空了就去帐中找你。”

听他如此回答,秦珂只好点点头,接着被赫连钦的护卫领到营帐中去休息了。

昨天半夜被人叫起来,忙到天亮方才闲下来,秦珂确实有些犯困,在营中坐了没一会儿,就靠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马匹嘶鸣,才将秦珂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按了按额角,走到帐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