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宁宁在城中忙着救人的同时,也听过路的人议论。
祥云村封了村口,看样子村子里是出了大事。
小家伙听的心惊肉跳,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匆匆交代了一番,留下神医司马寒跟太医们一起义诊,她就请谢府的护卫快马加鞭地将她送回村子。
幸好赶上了!
沈宁宁将带回来的药果葡萄递给董三花和陈冶。
“每个病患都喂一点,吃不下去的就碾成果泥,拿灵泉水灌也要灌下去。”小家伙气势俨然,众人听命照做。
笼罩在祥云村村民们心头的那片片乌云,都因为沈宁宁回来,而渐渐散开。
大家都知道有希望了。
小家伙回来以后就没闲着,挨家挨户地检查病情,送药果葡萄。
她将董三花家里的水缸蓄满灵泉水,让所有人排队去她家领取泉水饮用。
得过鼠疫的病人的衣服,要全部集中烧掉。
这还不够,沈宁宁又找了村子里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帮忙,将烧开的泉水泼在祥云村的土地上。
这样忙活了一整日,已到第二天。
昨夜沈宁宁只有累极了,才趴在黑狼王毛茸茸的身躯里睡了一会。
不到天亮,她就起来了。
“好了!刘家嫂子醒了!”董三花高兴地从屋子里跑出来。
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患病的村民们吃了沈宁宁的药果,症状轻的直接痊愈,症状重的,也好转不少。
陈婆婆和刘大嫂子与各自的家人相拥而泣,村民们彼此贺喜,都含泪说:“幸好咱们都没事,大家伙都要长命百岁啊。”
有人感慨:“这次多亏了宁宁,要不是她,咱们整个村都要遭殃了!”
“怎么报答宁宁才好呢?要不,咱给她立个生祠吧。”
“我觉得不行,咱宁宁比那些神仙还要厉害,不如,咱们村立个村谱,就从宁宁这一辈开始,咱给她单开一册!”
“这个办法好!咱家有孩子的,不管多大,都让他们认到宁宁底下去。”
“给宁宁做弟弟妹妹,那真是修来的福气。”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好以后,就打算回家各自提上鸡鸭肉蛋,去找秦奶奶说这件事了。
然而秦奶奶得知了以后,连忙摆手,笑的无奈。
“你们这样做,才是折煞了孩子,反而不好,要实在想感谢,逢人就说咱宁宁的好就够了。”
沈宁宁也躲在秦奶奶身后,眨着大眼睛,探头看着热情似火的村民乡邻们。
“是吖!我还小,怎么能收这么多弟弟妹妹呢,各位叔伯,你们的好意我心领啦,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那才最重要。”
一番安抚推拒,总算将激动感恩的村民们给劝退了。
沈宁宁忙了好几日,黑狼王和秦奶奶都心疼小家伙。
这天夜里,秦奶奶说什么也要让沈宁宁回山上住。
得一晚上清净,也能好好休息。
临睡前,沈宁宁窝在自己冰蚕丝的被子里。
半敞的窗牖,流泻一地月光。
黄豆大的灯烛在桌上,摇摇晃晃。
秦奶奶进来为小家伙掖被子。
沈宁宁还睡不着,小嘴念叨着:“明日我得去城里,看看义诊的情况怎么样咯。”
看着她这样辛苦,秦奶奶心疼不已。
“晚两日去也不要紧,城中有神医和那么多太医坐镇,哪里能要你一个小孩子一直两头奔波?”
话虽如此,可沈宁宁自己放心不下。
她甜甜笑着:“我得亲眼看着百姓们好全才行呢。”
秦奶奶知道小家伙心地善良,她想了想,道:“宁宁,奶奶正好有一件意外得知的事,想跟你说说。”
沈宁宁本就不困,闻言坐起身,抱着自己软乎乎的枕头,水眸漾着纯真可爱。
“什么事吖?”
“陈婆婆应当见过你的母亲。”秦奶奶将陈婆婆告诉她的事,又跟沈宁宁讲了一遍。
小家伙听得睁圆黑眸,小脸神情布满不可思议。
“可是,我们刚刚发现这座宅子的时候,我问过狼狼,这宅邸五十年前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老宅。”只不过,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一家人突然搬离。
黑狼王是从它父亲的父亲那一辈知道的。
秦奶奶颔首:“那都是五十年前了,陈婆婆看见你母亲的时候,恰巧是三十年前。”
趴在一旁的黑狼王竖着耳朵听,冷黄的狼瞳神情淡定。
三十年前的时候,它也还没有出生呢,但它的族人,也没有提过这山里曾住过一个女人。
沈宁宁陷入极大的欣喜中,她水眸环顾屋内,心情难以言喻。
“原来我住过的地方,可能娘亲也住过,说不定,当初她就是在这儿躺着,亦或是我走过的长廊,多年前母亲也驻足在那看过夕阳。”
想到这儿,沈宁宁就觉得自己离母亲并不遥远。
秦奶奶温柔慈爱的双目瞧着她:“是啊,奶奶就猜到,你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定会高兴。”
“宁宁,这世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老天爷都给咱们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