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的话后,贤王面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即,就见他抬起左手朝对方摆摆手。
“行了,知道了就赶紧下去安排吧!”
贤王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站着的管家,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又顺手拿起了桌面上放置的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
“现在,本王那好侄儿估计都已经到了行宫了,你还躇在这里作甚?”
此话一出,管家顿时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近日来因为探查黑衣人下落始终无果,他接连几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刚才一个不慎竟然走了神……
管家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懊恼。
“啊,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他连忙朝贤王行了一礼,随后赶忙退出了大厅。
而贤王直到管家离去都并未开口,也没有再去看对方,他只是不紧不慢吹着茶杯中的热茶,然后时不时的品上一口。
直到茶杯中的茶水快见底了,贤王才缓缓盖住了茶盖,将茶杯重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哎……楚越、楚萧……”
贤王缓缓抬起眼帘,露出了那双深邃莫测的双眸。
他喃喃的咀嚼的楚越和四皇子的名字,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那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小子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贤王的管家是个办事迅速的,这边贤王刚刚嘱咐了,他立刻就着手撤回了暗中在京中寻觅黑衣人的人手。
同一时间,他又立马派出手下的人前往宫外行宫去监视楚越一行人。
并且,他也在暗中悄悄派人将楚越在这时出宫游玩一事,添油加醋,安排
一切都遵照着贤王的指示,没有片刻的耽搁。
很快,宫外行宫附近就布满了贤王的眼线。
而就在贤王手下子啊行宫外埋伏好后,直到傍晚,东宫的车队才姗姗来迟。
眼见着太子一行人入了行宫后,贤王的人便立刻给传了消息给管家。
当夜,贤王得知楚越确实老老实实进入了宫外行宫后,心中的疑虑才稍微消减了一些。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宫外行宫中住着的太子楚越并非真正的太子,那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楚越早就预料到了,在自己决定要出宫去行宫之后,一定会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
因为楚越自己也清楚,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宫游玩,其实与自己之前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的举动,很是不符合。
从前但凡在国家危难之际,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国出力。
在国家大事发生之时,选择出宫游玩这样的事情……至少在众人的眼中,这可不像楚越会做出的事儿。
所以,楚越才会选择在东宫内就易容与替身互换,然后半路就开溜。
从始至终,他都从未打算去行宫。
贤王或许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可惜,他能想到的,楚越早已替他提前预判过了。
贤王在行宫周边的安排眼线拿到楚越私去庆州的错处,注定不会得逞。
他更是做梦也想不到,真正的楚越早就在出宫之后,就与东宫的车队分道扬镳,甚至这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出了京城……
……
不日后,庆州境外。
已经易容成一名大众脸普通人的楚越正牵着一头马,缓缓走到了庆州境的入境城门前。
此时的庆州,已经和以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境况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庆州作为大唐天子脚下的第一州,是各州商人还有各方的文人墨客争相来往的黄金胜地。
这庆州入境口从来都是车水马龙,每日来人络绎不绝。
可自从庆州‘无头尸’案一出,人人惶恐,只要听说这事儿的人,哪里还敢来?
黄金胜地又如何?
那也没有命重要啊!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凶手是否孩子庆州境内。
故此,此刻的庆州入境城门口,除了驻守的将士,几乎看不见其他的人影了。
“哎!什么人?站住!”
站在城门口的一个领头的将士看到缓缓走近的楚越,顿时眉头一皱,就是一声高喝。
紧接着,他就当即上前两步,伸手挡住了楚越,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不要再往前了!不想死,就趁早掉头离开这是非之地!”
闻言,楚越眼眸闪了闪,随即迅速装作被对方严厉口气吓到一般,身体一抖。
但下一秒,他就伸手精准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扣住。
那名将士也被楚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了一跳。
一上来就抓着他手臂不放,算怎么回事?
他当时就向挣开,但是让他刚到怪异和无语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挣了好几下都没对方挣开。
甚至他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儿去扒拉楚越抓着他手臂的手,也都无济于事。
“哎?不是……你这、你这抓着我作甚?松手、松手!”
这人身为领将,身手自然不差。
只是,按照大唐律法,官者也不能对百姓随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