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转过一道宫墙,想了想,还是朝东宫走去,怎么也得去看看容川。不然,说不定要怀疑是他干的。 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干的,刺杀太子的二公子有什么用?容川死了,对谁有好处? 太子妃?也只有太子妃了。 东宫的银杏树叶子已经落尽,唯余枝桠在夜空里张牙舞爪显得有些狰狞。屋顶上落了一层雪,让红灯笼映成了粉色。 顺王望着巍峨的宫殿,心中百感交集,本来,他离这里已经很近了,却在最后失之交臂。 内侍挑着灯笼,弯着腰在前面带路,一路直穿中庭到正殿。 容乾得了信儿从里面迎接出来,行礼笑道:“顺王叔来了。” 顺王道:“听说容川遇刺,本王来看看,可受伤了?” 容乾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受了些内伤,皇祖父派了上官御医来看看,正在把脉呢。” 顺王脚步微滞,问道:“可还有旁人受伤?” 容乾叹息道:“东娘子胳膊上受了伤,比容川还严重。那些刺客真是的,容川挡在前面,他们还绕过去对一个弱女子动手!真是可恶之极!” 顺王眸子一眯,神色闪过一抹深思。 进了殿,容川也 没再多说什么,顺王体贴细致地慰问过,就回了府,先去正院看小宝。 林嘉慧迎出来,盈盈下拜,柔声细气地道:“恭迎王爷。” 顺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声道:“免礼吧。” “王爷今天怎么回来的晚一些?”林嘉慧上前,伸手给他解披风的系带。 顺王侧身躲开,林嘉慧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泛起了泪光。 顺王自己解开披风的带子,似是解释道:“本王身上凉,自己来。” 林嘉慧也不勉强,自己亲自试过铜盆里的水温,道:“王爷洗手吧,饿不饿?妾身让小厨房炖着鸡汤,要不要喝一碗?” “不用了,不饿。”顺王洗手,道:“你明日准备两份补品,给容川和离儿送去。” 林嘉慧烹茶的手一顿,柔声问道:“为何?” 顺王从丫鬟手里接过布巾擦手,“今天他们遇到刺客,都受了伤。” “啊?!”林嘉慧吃惊的差点儿拿不住水壶,忙将水壶放到红泥小茶炉上,关切地问道:“他们都伤到哪儿了?有没有大碍?刺客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顺王做到茶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说道:“没大碍,刺 客有十几个,都是高手,不过都被容川的人杀了,没留下活口。” 林嘉慧松了一口气,道:“没大碍就好,这大过年的,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父皇一定震怒了。” “嗯。”顺王又喝了两口水,放下茶杯,问道:“小宝是不是睡了?” 林嘉慧唇角带着温柔的笑,“睡了,睡前还念叨父王呢。” “本王去看看。”顺王起身去隔间看了看儿子,然后出来,直接拿披风,“你休息吧。” “王爷……”林嘉慧拉住他的袖子,眸中闪着水光,眼巴巴儿地道:“王爷,今夜留下吧,外面夜黑风寒。” 顺王抽出袖子,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道:“苏侧妃有孕了,吃不好,心情烦闷,本王答应了今晚去陪她。你一向温柔贤惠,别怪本王?” 林嘉慧脸色有些白,惊讶地道:“苏侧妃有孕了?!怎么没告诉妾身?” 顺王笑道:“日子浅,不敢说,太医还拿不准,不过既然敢说出猜测,就应该八.九不离十。” 林嘉慧温柔笑道:“这是大喜事,恭喜王爷又要添个大胖儿子了。” 顺王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是咱们要添孩子了,她们生的孩子,都是你我的孩子。” 林嘉慧微笑道:“王爷说的是,明日妾身就给苏侧妃送些养胎的补品去。” 顺王捏了捏她的肩膀,道:“府里的事你做主吧。好好休息吧。” 说完,转身走了。 “恭送王爷!”林嘉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眸中闪过一抹悲伤失落。 没有上官若离,他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想一想,上官若离如今未必过的不好,至少,男人没有纳妾,儿女双全,小富即安。 此时,上官若离正享受着东溟子煜的伺候。 东溟子煜递了杯灵泉水给她,“快喝了,伤口好的快一些。” 上官若离接过水喝了,将杯子还给他,问道:“我脸色好点没?” 东溟子煜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煞有介事的端详她的脸,点点头,“嗯,脸上有血色了,不过里头好没好,试试才知道。” 说着,就探头来亲她的唇。 上官若离笑着往后躲,“你太坏了,这是变着法儿耍流氓。” 东溟子煜伸手一捞就把她腰给搂住了,顺势把她压在床上,“严肃点儿,咱们这是要双修呢,得赶紧提高内力才行。” 上官若离笑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觉得咱们得开始培养 些有武功的人手了吗?咱们两个不需要,孩子们也需要呢。” “放心吧,我会安排。”他温柔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熟悉的气息萦绕过来,像是无数带电的细丝,执拗地钻进每一个毛孔,还不安分地搅动,全身每个细胞瞬间就升了热度,过电一样的颤栗飞快游走,直通心脏。 上官若离感觉心脏慢慢加快,胸口剧烈起伏,身子下意识就弓起来了…… 云收雨歇以后,她偎依在他怀里喘了一会儿,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东溟子煜吻她耳后,脖颈上渗的细细的汗,湿湿香香的,轻声道:“咱们这身子,得经常双修,以前太懈怠了,总觉得现在身份低,不需要太高强的内力。” 上官若离脸一红,轻哼道:“我看你是别有目的。” 东溟子煜意味深长地轻笑:“咱们这是一举两得,今晚就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