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饺子,大丫准备醋碟儿,发现没有蒜了,将解下围裙,准备去买蒜。 一天天的过得也挺充实的,白天操持真好吃点心铺子,晚上要念书练字,早上要练拳脚,所以对于婚事搁浅的事她只失落了一天,就忙的忘了这事了。 现在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突然有种恍然若梦的不真实感,有些漂泊在外的孤独惆怅,还有丝丝缕缕想家的愁绪。 “唉!”她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地往菜铺子的方向走去。 抬眼看到前面有一家笔墨铺子,想到店里记账的墨和纸要用完了,决定回来的时候买一些回去。 一个身材高大消瘦的年轻男子从笔墨铺子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卷纸,迎着大丫的方向走了过来。男子一袭半旧的细棉布书生袍,模样在众人中算是尚可,但与自家四叔和哥哥弟弟们出众的英俊相貌比,是能说是周正了。 大丫被他一身的书生气吸引了目光,只多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大丫身边走过,差点儿装上大丫的肩膀。幸亏她练了两年拳脚了,身手尚算敏捷,一个扭身躲开。 谁知,这个男人没撞上大丫,竟然直愣愣地冲着那年轻书生撞去。 大丫也是跟着千里逃过荒的丫,顿时觉得这 男人不是好人,便对他多了几分注意。果然,看到那男人撞了年轻书生一下,手就将书生腰间的荷包偷走了。 大丫仗着周围人多,指着那男人的背影,大喝一声:“小偷,抓小偷!” 那年轻书生下意识的一摸腰间荷包,结果摸了个空,顿时一惊,回身就追,“站住!小偷!抓住他!” 小偷一看要被抓,撒腿就跑。 街上行人不少,有那急公好义的人,帮忙抓人,将小偷围住。 小偷不是善类,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利刃,对着周围一阵比划,“都滚开,别多管闲事丢了命!” 大家是有见义勇为的心,但在自身性命面前,还是保命重要。毕竟这小偷跑了,失主也只是损失一些钱财而已。 小偷得逞,挥舞着匕首就往前冲。 谁知,那年轻书生并不想放过他,追了上来,就拽住了他的后脖领,“你站住,将荷包还给我!” 小偷目露凶光,举起匕首,一个转身就往年轻书生的腹部刺去。 “啊!小心!”围观的人惊声尖叫起来。 大丫一看,这要出人命,也顾不得多想,两步越了出去,飞起一脚踢在小偷的手腕上。匕首失去准头,向上划去。 与此同时,年轻书生慌忙松开小偷的衣 领,往后退了一步。 “嗤啦”一声,匕首划开了书生的衣裳。 大丫不给小偷反应过来的机会,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扯,同时扎好马步,一个扭身,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砰!”地一声摔在石板地面上。 “啊!”小偷惨叫一声,也松开了匕首。 大丫踩住他的手腕,将匕首捡起来,抵住了他的咽喉,“别动!” “好!好俊的身手!”围观群众一阵叫好。 大丫刚才不过是凭着一股子急智,现在事情一过,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后怕,还怕惹麻烦,被这人恨上报复。 年轻书生看到她脸色发白,上前劝慰,“姑娘莫怕,已经有人去请巡街捕快了。” 大丫点头,“你的荷包在他袖子里。” 她的手有些发抖,匕首的尖端划破了小偷咽喉处的皮肤。 小偷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姑奶奶,你别抖!” 年轻书生从他袖子里掏出荷包,解开看了看,松了一口气。 大丫天天记账盘账,也是见过摸过银子的,看那荷包不重应该没多少银子,还以为这荷包对年轻书生意义不同,没想到这书生在乎的是荷包里的银子。 她不由得就有些生气,“不就是一点儿银子吗?至于你不要命的追 ?真是要钱不要命!” 年轻书生脸上一红,道:“银子不重要,这里面有师傅送给我的小印,意义重大,再说小印能代表身份,他拿去可以做很多事,还嫁祸给我。” 大丫虽然没有私印,但也听说过,顿时理解了。 有呼和奔跑声由远而近,巡街捕快赶到了。今天不知的什么运气,刚‘捡’到潜逃的许老板,这又有被人抓住的小偷。 那捕头显然认识那小偷,上前踢了一脚,“怎么又是你!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这是个惯偷儿,屡教不改。 年轻书生指着匕首,又指指自己被划破的衣裳,道:“这次他不仅偷东西,还持刀伤人,不重判不足以震慑宵小!” 像这种惯犯,还能逍遥自在,一般都与衙门有些关系。年轻书生怕这小偷又是在监狱待几天出来,到时候报复这位姑娘,那就是他的过错了。 围观群众也都纷纷作证,七嘴八舌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捕头脸色冷肃,道:“我知道了,我会向上面反应的。” 这意思,他做不了主,怎么判都看上面的意思。 那小偷被两个捕快控制住,脸上都是晦气的神色,却没有害怕惊惶不安等罪犯该有的情绪。 显然,这是个有背景的小偷。 捕快请大丫和年轻书生回去做笔录,大丫一听,有些害怕,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着,就一溜烟儿跑了。 这事儿人证很多,倒不是非得让大丫去才行,是以捕快也没让人去追。 年轻书生站在那里,望着大丫灵巧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怅然若失。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上官若离接了两个孩子回来,就张罗着煮饺子、吃饺子。大丫有些魂不守舍,脸色发白,一眼一眼地看上官若离,欲言又止。 凌月都看出来了,悄悄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