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毕竟才十六、七,还是孩子呢,见到夫君被衙役抬出来,顿时惊慌失措,无助地哀哭。 上官若离不好用力挤,只得高声道:“大家让一让,我是那晕倒书生的家人!” 大家都是接考生的,十分理解,忙给她让开一条路。 沈氏见到上官若离,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儿,哭道:“嫂子,嫂子,相公晕倒了,这可怎么办?” 上官若离拍拍她的肩膀,“别急,我来看看。” 说着,给江童生把脉,“他是中暑、饥饿加劳神,只是晕倒,没有生命危险。回去休息调养几天就好了。” 上官若离解下腰间水囊,给他喂了些灵泉水,用银针扎了几下,他就悠悠转醒了。 “相公!”沈氏哭了出来。 江童生有些懵懂,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 上官若离道:“咱们先回去吧。” 这时候,又有学子被同窗搀扶着出来,心气儿一松,晕了过去。 人群里又是一阵混乱,有人看到上官若离为江童生施针,向她求救。 上官若离当然不会拒绝,上前帮忙,道:“你们谁帮个忙,将我这兄弟扶到那边墙根下去,我夫君和孩子在那里 。” “我们来!”王童生、郑童生和冯童生的侍从过来,搭把手儿将江童生和他的行李抬到人群外。 东溟子煜已经雇好了轿子,将江童生抬了回去。 没一会儿,王童生、郑童生和冯童生也结伴出来了,都是面色苍白、脚下发飘,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上官若离见眼前没人晕倒了,就跟着大家一起回租住的小院儿。 几个考生都是一身的馊臭味儿,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沐浴。 上官若离阻止道:“你们身体很虚弱,此时沐浴容易晕厥。我熬了人参鸡汤和肉糜粥,现在温度应是正好,你们都先喝上一碗。” 这个时候,大家也不客气了,道过谢,让自己的侍从拿着碗来盛。 人参鸡汤和肉糜粥都是上官若离在空间熬好,凉到温度正好入口,放入空间仓库,取出来可马上入口。 东溟子煜也一样喝了一碗,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床上睡着了。睡醒一觉,已是半夜,就进了空间继续睡。睡醒之后,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起床打了一趟拳,冲了个澡,顿时神清气爽。 出了空间,隔壁传来上官若离做饭的声音,他微微一笑,开 门走了出去。 正在井边洗菜的沈氏看到他,起身打招呼,“东大哥,你睡醒了?” 东溟子煜微微点头,问道:“江童生可醒了?” 沈氏道:“还睡着呢,这次是遭大罪了。” 东溟子煜又问道:“他可交卷了?” 沈氏有些后怕地道:“交了,是衙役收走卷子后,他站起来收拾东西时,许是起的猛了,晕了过去。” 东溟子煜微微颔首,脚步一转,往上官若离和两个孩子的房间走去。 两个孩子正在洗漱,饭桌上已经摆放有两小叠青菜和一碗肉粥。食物的香味儿让他眯起了眼睛,顿觉岁月静好。 上官若离正在煮馄饨,见到他清气爽地进来,笑问道:“睡饱了?” “爹!爹!”五郎扑过来,抱住东溟子煜的胳膊,仰着头,大眼睛里都是孺慕之情,“您好受点儿没?” 凌月也关心地道:“爹,您没事了吧?” 东溟子煜揉揉一对儿女的头发,笑道:“没事了。” 然后让两个孩子坐下,自己去帮上官若离盛馄饨。 五郎伸手想拿盘子里的豆腐干,被凌月打了手。 见他嘟嘴,凌月小 声问道:“你说,爹考的怎么样?” 五郎糯糯地道:“看这般高兴,这般精神,考的一定很好!” 凌月笑问东溟子煜:“爹,你考的如何?题难不难?” 东溟子煜将两碗馄饨放在五郎和凌月面前,道:“太简单了,都答出来了。” 五郎拿起勺子,搅拌着馄饨降温,“爹,听您这口气,简单还不好吗?全答对了,不好?” 东溟子煜慢条斯理地将两碗馄饨放在自己和上官若离的位置,坐到椅子上,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懂。题太简单,大家都会,那能拉开差距吗?想脱颖而出,远远甩掉别人,就得做出难题。” 上官若离与凌月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的笑意,嘚瑟呢这是。 东溟子煜在五郎眸中看到了孺慕崇拜之情,满意一笑,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下去,“味道不错!你们不知道,考场里又闷又热又臭,好多人都没胃口吃饭,这也是很多人晕倒的原因。” 他很是庆幸,幸亏有空间,不然纵使咬牙坚持下来,也得吃大苦头。 上官若离道:“考完了,应该有些考生收拾东西要回家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备些水果、点心之类 的,感谢他们帮忙抓人贩子的事?” 东溟子煜点头,“人太多,咱们表面上条件有限,就准备一篮子水果,一盒子点心吧。” 上官若离给五郎夹了一筷子青菜,道:“行,我来准备,你看着他们两个。” 东溟子煜知道,她要进空间,就点点头。 上午,上官若离出门采买,买了精致漂亮的篮子做水果篮,又去点心铺子买了些点心盒子、油纸等物。然后进了空间,用空间的水果攒了果篮。又动手做点心,各色点心拼成了点心匣子。 这里的院子都是差不多的格局,也不是家家都出租的,毕竟城里的房子不便宜,有闲置房屋的也不多。上官若离一共准备了五十份,反正仓库时间是静止的,用不完还能放着。 上官若离回来,趁着东溟子煜陪两个孩子写字,先拿出二十份儿,放到另一间屋子里。 到了下午,其他四个童生睡饱了,都缓过劲儿来,几人来找东溟子煜对答案。江童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