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骑着吴文慧骑来的马,赶到县城。 真好吃糕点铺子前已经围满了人,吴巡检带着兵勇维持秩序,还有几个捕快站在那里。 今天来铺子的是李氏和赵氏,两人吓得脸色发白,看到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顿时哭了出来。 李氏道:“四弟,四弟妹,你们可来了!” 赵氏气愤道:“他们欺负人!诬赖咱们的点心毒死了人!不知多少人吃了咱们的点心,怎么就毒死他了!” 人群都看过来,见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翻身下马,两人身姿矫健,面色冷肃,浑身带着生杀予夺的气场。 大家不由地让开一条路,露出圈子中间的几人。一个男人躺在担架上,一老一年轻两个妇人跪在那里哭嚎,两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菜刀一脸悲愤。 吴巡检看到二人这身气势,更加确定自己给闺女找对了婆家。 他迎上去,道:“四弟,让他们报官,他们不干,非要私下解决。” 这个时代也是民不告官不究,他们是衙门里的人,也不好强制人家报官。 闹事的人看到主事儿的人来了,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你们这黑心糕点啊 ,毒死了我儿啊!” “我苦命的男人啊,这么死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让我怎么过啊!” “赔命!你们给我儿赔命!” 那两个男人更是举着菜刀就对着东溟子煜来了,“你们这杀人凶手!给我兄弟偿命!” 看着凶,其实没真往东溟子煜身上招呼,不过这个样子也够吓人的。 “啊!”看热闹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东溟子煜不动如山,大家都没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咣当,咣当”两把菜刀落到地上,两个男人就被卸下了胳膊,疼的‘嗷嗷’怪叫。 两个女人也不哭了,对着东溟子煜扑了过来,“害死了人还打人啊!” 上官若离迎上去,一脚踹在年轻妇人的身上,年轻妇人惨叫一声,撞在老年妇女身上,两人跌做一团,疼的直抽气。 东溟子煜对那几个捕快道:“我要报官,他们敲诈勒索!” 上官若离也道:“是不是我们铺子的点心毒死的,仵作一验便知!” 李氏也道:“就是!我们一天不知卖多少糕点,怎么就他死了?明显是来勒索,捣乱的!” 赵氏也道:“最近有人威胁我们,要抢我们的糕点方子!县城的铺子都不敢卖给 我们原料,定是那黑心的背后之人!” 这话有理,很多人都吃过真好吃糕点铺子的点心和糖果,是真好吃! 来看热闹的有周围商铺的掌柜、小二的,都神情了然,心里有数,但他们也不敢说。 吴巡检冷声道:“既然有人报官,那官府处理!将尸体抬走!让仵作验尸!” 两个女人一听,哀嚎一声,抱住了那尸体。 “不行!我儿死了,不能让他的尸体不得安生!” “不能让我男人死无全尸啊!” “你们丧尽天良啊!” “毒死人还不承认啊!还想让我们死无全尸啊!” 家属不让验尸,即便是报官了也无法断定这人是不是被点心毒死的。 到了现在,就是一些耿直的百姓也看出来了,这些人还真是来讹诈的。但是他们相信不管用,人家一口咬定,有嘴也说不清。 唉!谁让真好吃点心铺子背后的吴巡检官儿小呢! 吴巡检冷声道:“现在苦主报了官,由不得你们胡闹,去县令大人面前说吧!” 说完,让自己手下去带人。几名家属抱住尸体,死活不走。 几个捕快却拦住他的人,“吴巡检,您是这铺子东家 的亲家,按照规矩您得回避。” 不用说,这几个捕快是蒋县丞的人了。 上官若离眸光一转,上前道:“这人没死,还有救。” 纷乱的声音安静了一瞬,都看向那担架上的尸体。 脸色青白,无声无息,看起来是死了的。 一个捕快道:“我试了鼻息的,是真死了。” 两个妇人对视了一眼,哭嚎道:“大夫都看过了,尸体都凉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上官若离道:“我懂医,可以救他,你们再拖延,他可要真死了。” 男家属甲怒道:“你们为了不赔钱,睁眼说瞎话!” 老妇人道:“就是,我儿都死透了,你胡说八道!” 吴巡检冷笑一声,道:“听说亲人还活着,你们不该高兴,不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救治吗?怎么你们看起来像是心虚不敢让人看似的?” “哈哈哈!”看热闹的人都笑了出来。 上官若离走到尸体前,二话不说,对着尸体踹了两脚。 那尸体“嗷呜”一声就弹跳起来,力道之大,掀翻了扑在他身上嚎哭的两个女人。 周围的人尽管有思想准备也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笑了出来 ,“哈哈,诈尸了!诈尸了!” “对!诈尸了,得揍!”东溟子煜上前,对着那‘尸体’就开揍。 他最清楚揍哪儿最疼,还不伤筋动骨。 ‘尸体’嗷嗷惨叫,抱着头求饶:“别打了!我不是诈尸!我没死!我没死!” 两个男人想去救‘尸体’被吴巡检带着人拦住了,他们的胳膊被卸了,没什么战斗力了。 两个女人想去帮忙,被上官若离点了穴道,只能干瞪眼, 东溟子煜砰砰踹着‘尸体’,冷声道:“没死?怎么可能?你的家人都说你死了!” ‘尸体’高声哭喊道:“他们收了别人的钱,让我装死来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的。他们还偷偷进了铺子给你们的点心下毒,可你们的点心都是在家现做现来卖,根本没存货,没找到机会,就想了这么个损招儿。” 他疼的要死了,把什么都抖出来了。 东溟子煜喝问道:“收了谁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