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知道蒋浩广去找蒋鹤轩告状,蒋鹤轩同意调查,觉得东溟子煜要倒霉了,得意的很。 伐木头的时候,看着东溟子煜走过,故意将一棵已经锯的差不多的大树推倒,砸向东溟子煜。 东溟子煜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头顶有树砸过来,看到树后蒋毅那狠毒得意的笑容,眸中闪过一抹不屑,一伸手,托住了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树。 蒋毅一惊,没想到东溟子煜还有这本事。那大树,五、六个人能扶住就不错了,他一个人,一只手,竟然轻松将大树托住。 东溟子煜用力一推那大树,大树就朝着蒋毅反砸了过去。 蒋毅忙连滚带爬的躲避,大树“轰隆”一声,砸在他的身旁,只要慢一步,就得被砸断腿。 他差点吓尿了裤子,恼羞成怒,爬起来,就对着东溟子煜大骂,“东有福!你这人怎么这般狠毒,竟然想害死我?” 东溟子煜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若我真想害死你,不用这般费力,有的是法子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 蒋毅被他眸中的杀意吓得后退了一步,被脚下的树枝绊到,一屁股坐地上,摔的“诶吆”一声,觉得尾巴骨都断了,疼的钻心。 见东溟子煜无视他的狼狈,转身想走,他冷笑道:“臭要饭的!装着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给谁看呢?你贪墨我们工钱的事儿族长已经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东溟子煜眸中冷光一闪,冷嗤了一声,转身而去。 蒋毅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以为有宸王二公子做靠山就能狂了?也不看看这儿是哪儿!咝……” 一动就屁股疼,觉得可能真摔坏了,得回去让他爹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呲牙咧嘴地站起来,随手折了个树枝拄着,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走了没多远,看到一伙人围在一起。 抓住一个运石头的人问道:“三哥,那里发生了何事?” 那人道:“村东那伙儿人里有人被砸伤了,东有福的媳妇正在给那人处理伤口呢。” “东有福的媳妇竟然会治伤?”蒋毅敛了敛眸子,眸光转了转,凑了过去,抻着脖子往人群里看。 只见,上官若离正在给一个砸断腿的小伙子正骨,东溟子煜在一边儿打下手儿帮忙。 上官若离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枯黄干瘦的原身了。她皮肤莹白,面色粉润,精致的五官越发的 鲜明。 虽然跟她颜值巅峰之时相差甚远,但也算是上佳之姿了。 尤其,她那淡定认真、自信专业的神情,给她的气质又加了分,让她整个人就如闪着光一般。 蒋毅看着看着,不由就看呆了,微微张开了嘴,口水差点儿就流出来了。 没想到,那伙臭要饭的里面还有这等绝色! 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呢? 这个东有福,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竟然娶了这么个美人儿做媳妇。 如果…… “嘿嘿……”蒋毅臆想着,不由笑出了声。 大郎听说自己这边的人有受伤的,从凿道路那边过来,正看到蒋毅这副猥琐的表情。 厉声道:“你这副恶心样子,看什么呢?” 蒋毅回神,笑道:“没看什么,我也受了点儿伤,也想让那小娘子看看。” 大郎虽然还没媳妇,但也能看出蒋毅这表情不是什么好人,冷声道:“你是金尊玉贵的村长公子,我四婶可不敢给你治伤,快点儿下山找大夫去吧!” 他声音里没有半点儿不屑,很真诚憨厚的样子。 但蒋毅就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讽刺,‘金尊玉贵的村 长公子’,这是夸他身份贵重吗? 他缓过神,想嗤骂大郎几句,可大郎已经挤入人群帮忙去了。 这种救治的事儿在逃荒路上发生过不少次,大家没有惊慌失措,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这边处理好伤,东大河已经带人做好了一个简易担架。 将人轻轻抬到担架上,抬着下山。 蒋毅看着走在担架旁边的上官若离,身形窈窕,曲线美好,腰背挺直,有着一种寻常妇人没有的气质。尤其是一走路,腰肢微动,让他口干舌燥。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看到苏长庚从山里走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去。 苏长庚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的腿怎么了?也砸断了?” 蒋毅摸了摸生疼的尾巴骨,道:“不是,摔屁股了。” 苏长庚道:“不耽误干活儿就行,不然一下子少两个人,要拖延进度了。” 蒋毅眸光一转,道:“村东那伙人中有人摔断了腿,被抬回去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少了一个人,这算什么事儿?” 苏长庚眸光闪了闪,“上边有章程!” 说完,调转方向,朝褚兴 办公的房子走去。 他管着下矿的劳工,那些人没工钱,他除了操心,一点儿油水也捞不到,一直嫉妒东溟子煜这个难民混的比他还好。他可是九品官,虽然不入流,但总比毫无根基的难民强! 一些本来应该上战场的土包子,凭什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所以,能给东溟子煜添堵的事儿,他很乐意干。 找到褚兴,就道:“村民那边有人摔断了腿,被抬回家了,这要怎么处理?总不能受了伤就回家,那以后这活谁干?” 褚兴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一个人而已,值得大惊小怪吗?” 苏长庚道:“少一个人干活是影响不大,但这事儿影响士气啊?若是下矿的劳工也想法子将自己弄伤,都养着不干活。他们是罪人,还不能送回家,难不成他们干不成活,还养着他们?” 褚兴眸子眯了眯,意味深长地问道:“开山凿石头难免受伤,你的意思是把受伤的都杀了?” 苏长庚面色微变